沈予桉心里十分不安,和纪寻赶着马车往白家村去。
路上,一辆辆拉矿的马车络绎不绝,把道路压得凹凸不平,车上装着黑灰色的石头,瞧着像铁矿。
找了个车夫一问,的确是铁矿。
两三个月前白家村突然发现了一处铁矿,如今正开采得热火朝天。
沈予桉没心情管这些闲事,心里挂念着白大叔,猜测他莫不是生病了?怎么也不叫人去县里告诉自己一声,真没把她当闺女呢。
一路来到白家村,进了村之后便向一位大爷打听白掌柜的家在哪,大爷指着山脚下一处木屋,“你们是他的远房亲戚吧?现在去说不定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这话这么说?白大叔怎么啦?”沈予桉脸色一下惨白。
“怎么啦?快死了,去瞧瞧你就知道了。”大爷说完走了。
沈予桉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攥了一下,揪得生疼。
“阿寻,把马车赶快些。”她声音有些哽咽。
这才多久的时间?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就快死了?她不信,可又由不得她不信,谁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沈予桉坐在马车上心急如焚,纪寻把马车赶得飞快,很快将马车停在一处简陋的院子前面。
沈予桉急急下车,拎着车上的医药箱就往堂屋里跑:“白大叔,白大叔?”
白大娘听到喊声两眼乌青地迎出来,看到是沈予桉又惊又喜,“这闺女怎么跑这来啦?”家里男人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人来探望,话未说完红了眼眶。
“大娘,我大叔真的病了?“沈予桉一把拉住白大娘的手。
“是病了,病好些天了。”白大娘抹了抹眼角。
“在哪呢?我去看看。”她是医生,她能救,她手里还有魔法神果实呢,上回那逃犯伤得那么重她都能救回来,白大叔的病一定也可以。
沈予桉着急地望向屋内,屋内昏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也没瞧见人在哪。
这时躺在床上的白掌柜认出了沈予桉的声音,虚弱地开口:“沈,沈丫头,你这,这是打哪儿得到的信,来送,送大叔最后一程。“
沈予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难受,忙朝摆在角落的木床跑过去。
望着两眼深凹瘦脱了相的白掌柜沈予桉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大叔,你不说我是你闺女吗?为什么病得这么重也不托人告诉我一声?”
白掌柜哽咽着说不出话,眼眶里盛满了泪,他知道自己没救了,沈予桉托人来打听他消息时他便隐瞒了,不想让这丫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