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都在忙春耕,忙种树,王老太家却在忙吵架。
先是稻带着一帮娘家人回来找沈云莱和离,沈云莱不肯,干了一架。接着玉芬又带着六个哥哥气势汹汹杀上门,把王老太绑在树上往她嘴里塞臭鸡蛋,说她敢不把嘴闭好小心小命难保!
旁边瞧热闹的邻居也是大跌眼镜,不知道他们家哪来这么多的茅盾。
忙忙碌碌十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算着日子太子殿下应该也差不多快到宛田县了,不管太子是真找她医病还是假医病,她肯定是得去应付一下的。
这天沈予桉和纪寻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下去酒厂拿了四坛子酒,往县里去。
到了县里后先去清林书院给姚院长送了两坛子酒,姚院长早就在院门口巴望着了。
出了清林书院打县令府去,和之前一样,纪寻前往孙县令书房,沈予桉去后院给孙夫人把脉。
“沈丫头,回来啦?”孙夫人在院里绣,面色红润。“
夫人,把脉吧?“沈予桉笑着拿出脉枕。
“嗯。”孙夫人卷起衣袖把手搭上去。
把完脉检查过身子之后,沈予桉开出了最后半个月的药方,“夫人服完这个月的药,身子就彻底康复了。”药方写好后交给刘嬷嬷。
“我这命全靠沈丫头救回来的,大恩不言谢,这大恩~~我们全家都记下了。”孙夫人拉着沈予桉的手,红了眼眶。
沈予桉笑道:“瞧夫人?又来了,多大的事老挂在嘴上,对了,算着行程,太子殿下应该快到宛田县了吧?,
孙夫人点头:“是快到了,就这两天吧。”
第二天,距离宛田县六七十里地的官道上,过来一辆豪华马车,马车旁跟着两名骑马的随从。
车内,软坐上斜倚着一位衣着贵气的公子,二十出头,修长的腿和身形,狭长的眸子似两柄锐利的弯刀,散发着阴寒之气,他便是大周国太子魏元德。
白家村铁矿场一案差点儿把他拖下水,不得已斩断了左膀右臂才得以脱身。
可依旧引起了皇帝的警觉,这段日子皇帝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事事训斥,让他的心情无比烦闷。
所以他干脆以瞧病为由出来躲几天,等皇帝气消了把这件事情忘了、他再回去,还能顺道来查查后面到底是谁在捣鬼。
“从铁矿场逃出去的八名矿工全部都是赤焰营夜王旧部,你们对此有何看法?“魏元德在车内问。
随行三人,左边骑马的叫追云,右边的叫逐月,赶车的叫流光,都是他身边的绝顶高手加心腹。
追云回答,“公子是怀疑夜王在宛田县或者阳谷县?属下倒不这样认为,夜王身中奇毒又被挑断脚筋,应该没有救人的能力。’
流光也道:“王畅,林毅,何莽~~~这八人都是功夫高强的战将,凭借自己的手段逃脱大有可能。”
逐月道:“殿下不必猜了,到了宛田县一查便知。
魏元德默默点头,撩起车帘,“距离宛田县还有多远?
追云:“大约七十里左右。’
“加快速度,天黑前赶到。“
“是。”得到命令,流光挥动马鞭将马车赶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