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之前给村长媳妇吴氏接过生的刘大夫。
刘大夫开的药堂叫德仁堂,就在保和堂对面,之前白掌柜对病人太过仁慈,动不动就给人赊账,自己不挣钱不说还连累了德仁堂的生意。
好不容易盼到保和堂倒闭了、白掌柜死了,德仁堂的生意也渐渐好起来,如今这丫头竟然又跑来捣乱,他心里不是一般的火大。
气也正常啊,他毕竟医术不如沈予桉,除了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还能怎么样?
沈予桉懒得搭理他,这种人你越搭理他越来劲。
“阿寻,咱们进去吧。“沈予桉招呼了一声,和纪寻一道进入药堂。
药堂不大,三十来平米,一进门就是一排高高的药柜,每一个装药材的小抽屉上都标了药名,不过抽屉许多被拉了出来,里面都空了。
沈予桉四处瞧了瞧,发现药堂的后门是打开的,过去一看门是被暴力撬开的,可能是一些无钱看病的村民走投无路之下爬进药堂后院,撬开后门进来拿走了药材。
她倒不心痛,她来这儿开药堂原本就没打算赚穷人的钱。
“不过会接生而已,就真当自己是大夫了?开药堂?嘁~~”刘大夫站在药堂门口,一脸嘲讽。
沈予桉当他不存在,走过去把窗户推开,春天里铺面关得久了,有股子潮味和霉味,打开窗户透透气。
铺子里药材没有了,但其它都是完好无损的,只要把药材备齐就能重新开张。
刘大夫还在那元自说话:“给人开药可开不得玩笑,稍有不慎便能要人命,出了人命叫你们哭都来不及.
他话音未落哭声便传来了,一名男子嘶吼着冲进德仁堂:“大夫,大夫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呜呜呜~’
刘大夫望着沈予桉和纪寻,重重哼了一声,不急不缓的离开。
“这个刘大夫,还真难缠。”沈予桉扯了下嘴角,从后院打了盆水来,把抹布浸湿开始抹桌子,“阿寻,我们先把卫生搞一下,随后再招个掌柜和两个伙计。’
“好。”纪寻应了,拿起扫把扫地,一九几的大高个快成老婆奴了,唯妻命是从。正扫地呢,对面德仁堂传来刘大夫冷冰冰的呵斥声。
“没钱医什么病?药堂里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堂,再说这孩子没救了,气都断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一位汉子抱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药堂里的伙计给赶了出来,孩子浑身湿答答的,嘴唇乌紫,围观的人们说这孩子在大河里游泳、溺水了,拖出来时还能动的,这会儿倒没气了。
汉子抱着孩子跪在德仁堂门口,苦苦哀求:“我来的时候孩子还活着的,大夫求求你了,我儿子还有救,真的,求求你试试。’
刘大夫怒道:“脉博都没了,怎么治?神仙来了也医不好,赶紧走赶紧走,别死在我药堂门口,晦气。’
沈予桉这个时候恰巧进后院倒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个事,纪寻急急进去喊她:“予桉,快出去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