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在沈予桉对面坐下,他也是刚来闲茗茶楼,还没坐呢父亲赵高义便来了。
两人便坐下聊,沈予桉把赵默在宛田县的卑鄙行为大致说了,赵瀚听完后也是握了握拳头,暗暗叹气,如此不守诚信生意哪能做得长久?
不过他的话父亲也未必肯听,他和赵默,父亲更为欣赏赵默。
或许其中也少不了继母吹耳边风,但父亲的确嫌他太过正直,总跟他说无奸不商’,而他却认为做生意诚信为本,两人三观大为不同。
父亲于是两年前给了他一笔钱打发他去京城拓展生意,灵州城的生意他几乎无权插手。
在闲茗茶楼喝了两盏茶后赵瀚便告辞而去,回到赵府,赵瀚前往书房找赵高义。
“父亲。”赵瀚走进去。
“瀚哥儿来啦?坐。”赵高义放下手里的账本,望着赵瀚,“你不是去打探天下商行大东家底细么,打探到些什么了?
赵瀚摇头,“没有,打探不出来。”之后望着赵高义,“明天就是厨师大赛了,父亲打算如何赢沈姑娘?’
赵高义拿起账本边翻看边道,“对付那个手段卑劣的贱丫头自然得使些特殊手段了,之前不是说过她有一种用于烹饪的泉水么?默哥儿会想法子把那种泉水拿来那贱丫头,输定了。”
“那种泉水哪儿有?福记糕点铺?”赵瀚问。
“这事你别管。灵州城的生意不用你操心,把京城生意做好就成,过两天不是要回京城了么?抽空去你娘坟前上柱香。
“是,儿子知道了。”赵瀚应了,他是赵高义正妻嫡子,正妻去世后赵高义娶了继室,赵默和赵玉则是继室所出。
这天凌晨,两位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福记糕点铺门口,拿钥匙打开大门潜了进去,很快来到后院作坊,打开一只大大的水囊把作坊角落水缸里的水舀进水襄里。
水襄装满后正准备动手掀翻水缸,赵瀚赶到了,他同样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在身后喝道;“给我住手。’
两名黑衣人一看有人来了,忙兵分两路,一人把水襄往肩上一撂、扛着走了,另一个抄了根擀面杖同赵瀚动起了手,一阵打斗后赵瀚落于下风。
那人也不恋战,趁这个空当抄起一把铁锤掠进作坊,咚咚两下便把水缸砸出个大窟窿,赵瀚一见忙扑上去堵,被那人一锤子砸在手上,右手顿时骨折。
那人夺门而出,赵瀚见泉水汩汩涌出,也顾不上疼痛忙寻来一只干净的盆,勉强接了半盆泉水。
把水放好后才察觉右手断了,疼得冷汗直冒。
赵瀚拉下蒙面巾、捧着受伤的手瘫坐在地,无可奈何地摇头,没想到他的父亲竟如此没有底线,不择手段,太令人失望了。
坐了会儿缓了口气,赵瀚吹亮火折子,找来纸笔拿左手写下一张字条,随后忍着疼痛出了福记糕点铺。
第二天一大早,刘师傅把纸条和那半盆水送到云来客栈,把福记糕点铺被人闯入之事细细说了。
沈予桉拿过纸条看,看过纸条后奇怪道:“这是赵克做的?”纸条上说那盆水是干净泉水,可以放心拿来参加厨师大赛。
而刘师傅说糕点铺水缸被砸烂泉水流光了,看来是这好事坏事都是赵家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