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朦朦胧胧的听到屋外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响,我这人本来就容易惊醒,所以立马就醒了过来。
“嘎嘎嘎嘎……”
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这是鸟的叫声,准确的说,这是乌鸦的叫声,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
这乌鸦的叫声听得我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候,段洛和李白也被惊醒了,唯独就那陶阿大还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我见李白也醒了,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声的问道:“哎,小白,这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这么多乌鸦叫啊?”
李白整个人就跟泥塑了一般,凝神静听了几秒之后,脸色变得非常谨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这乌鸦自古以来便是不祥之鸟,寓意着死亡,乃是冥鸟。对了,然哥!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午夜十二点?”
我立刻扒拉开衣袖,一开手上的腕表指针,惊悚的点点头,应道:“嗯,没错,刚好十二点。”
李白抬起手,谨慎的叮嘱道:“午夜之时,群鸦夜鸣,这乃是为阴魂齐哀,一旦有这种现象出现,便说明那地方不仅阴气重,而且怨气也很重,必有阴邪之物出没。”
段落看了李白一眼,微微一点头,说道:“他说得很对,咱们都要当心些,这寨子不寻常。”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很轻盈,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有些杂乱无章,就感觉好像屋外有人群在赶集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窗户边儿上,露出了头往外偷偷看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的毛骨悚然,脊背阵阵的发麻。屋外的石板过道上,一群黑色的影子在行走着。
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近,这五月的天儿,我居然感到这木屋里面阴寒阵阵,像是突然就被关在了冰箱里面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影子突然停了下来,朝我这边望了过来,就在那一瞬间,我立马蹲了下去,心跳也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
这种从后背开始发寒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倒是不觉得害怕,毕竟这些事儿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每次都觉得很不舒服。
那阵脚步声在我们的木屋外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才渐渐的远去,最后消失无踪,那群乌鸦也慢慢的消停了下来,我们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民间,有些人把这种现象叫做收脚步,意思就是说那些死了的人,因为流恋凡间,化成鬼魂之后,就会经常在自己常去的地方来回徘徊。
科学家们把这种归根于心里作用和风声,说是因为人们自己内心的恐惧,所以就会产生一种捕风追影的错觉,错误的将这种情况跟死人魂魄联系起来,但是那些黑影是怎么回事呢?科学能解释吗?
不管民间传说也好,科学解释也罢,都有各自的理由和道理,但是两者也都永远解释不清楚。
一般人儿可能不会相信这些,但是像我们混在这一行的,对这种事遇到不是一回两回,也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如果没有特殊的关系原因,绝对不会用那种不信邪的态度去硬刚。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之后,咱们互相闲聊了几句,这危险过去,睡意像猛虎一般袭来,实在有些难以抵挡,所以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样子,窗外已经透进了光亮来,大家都醒了,便开始弄点吃的,吃完了好开始工作。
我们走出门的时候,发现放在门口的那两碗水只剩下了半碗,而且颜色有些泛黑,像是被人滴了墨进去一样。
我刚要问这事怎么回事,李白立刻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小声的说道:“然哥!莫问此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问,但是我还是信了,将问题吞回了肚子里面。
吃了东西之后,我们本来要给钱给陶阿大,然后让他可以先离开了,但是这家伙非常的耿直,接过了剩余的三千块钱之后,大气的说道:“几位!你们是我带进来的,我也得负责把你们带出去才行。我知道我在这里你们不好展开工作,我也觉得这寨子有些怪怪的,这样吧,我白天就出寨子,顺便出去打打猎,看看能不能打点什么野味,晚上我再回来,等你们做完了这事儿,我们一起走吧。”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这寨子有多危险,但是陶阿大很坚持,说没事儿。
说完这话,业没得我们再说什么,他便离开了寨子,朝通往这寨子的山洞出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