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二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门口时,努尔推开了房间门,指着里面对我们说道:“他就在里面。”
我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看着那房间门慢慢的被推开,整个人期待无比,比看那双色球开奖还要期待。
不过于此同时,我的心里突然陡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要知道刚才我在楼下喊话喊得也不小声,三伯如果就在这楼上,他怎么会听不到我喊话呢,就算他不是这努尔阿卓拉玛,但出于礼貌也至少会出来应个声儿啊,除非……他做不到这件事。
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我慢慢的朝床走了过去,看到这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三伯,他的脸对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他看起来跟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岁月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他那头黑发变成了满头的雪白。
“三伯!”我冲到了床边,大声的呼唤了一声,然而他并没有理我。
他双眼睁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黑色的血丝,就这么一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神里面根本就没有神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
我又摇了摇他,继续呼唤道:“三伯!你怎么了?我啊,我是小然啊。”
努尔老爷子站在我的身边,唉声叹气的说道:“儿娃子!么用滴,他佛不出话来了,也动不了。”
我转头看着努尔老爷子,一脸疑惑的问答:“努尔先生!我三伯到底怎么回事?”
努尔老爷子摇摇头说道:“我也么知道撒,我发现他滴时候,他就很不好了。我带他去看了医生,医生佛他么病,我只能把他先带回来了。”
我紧张着急的问道:“努尔先生!您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找到我滴。”努尔回答道。
“他找到你?他为什么要找你啊?”我心里充满了疑惑。
努尔老爷子现在也不隐瞒了,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告诉了我们。
原来在五年前,当时三伯和一伙地质勘探队来到了这里,他们在努尔老爷子这里借宿了一晚上。
当时努尔还没有这个养羊的基地,穷得不行,当时努尔的老伴儿刚死了,还欠了很多的债务,生活非常的窘困。
三伯偷偷的将他拉到了一边,偷偷的将一个包裹交给了努尔,让他帮自己保管,到时候自己回来取,为了感谢努尔,三伯给了他四万多块钱作为酬谢,正是因为这笔钱,所以这努尔老爷子才有了今天这个羊圈。
努尔也很实在,一直帮三伯保存这那个包裹,生怕被人偷了,所以就放在自己的床底下。可是这一保存就保存了快五年了,三伯都没再回来过。直到一个多月前,三伯突然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这里,找到了努尔。
努尔回忆起来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惊慌,他说当时三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神智都不清楚,找到这里的时候将一封信交给了努尔,叫他帮忙把这封信连同那个包裹一起寄出去,还交代他如果有人来找他,千万不要说自己在这里,除非是我来找他。
当然,当年跟三伯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伙人,肯定不是什么地质勘探队,应该也是一伙盗墓贼。
三伯也算是努尔老爷子的恩人,也还多亏了这努尔也是实在人,真的就按照了三伯所说的去做了。果然如同三伯所交代的一样,五年前三伯他们离开了半个多月之后,果然有一批人来努尔这里打探过消息。
这努尔老爷子本来以为三伯修养几日便会好写,谁知道三伯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努尔老爷子是一个好客的维族人,他并没有急着要我们把三伯带走,而是热情的招呼了我们,直接下楼去给咱们准备吃的去了。
努尔老爷子下楼之后,我看着三伯那一头雪白的头发,还有那眼睛里的血丝,我突然觉得怎么那么眼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便自言自语道:“奇怪!三伯这样子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就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段洛神色骤然大变,双眼一棱,惊讶的说道:“喂,你还记得在那曹操墓室里面那六十九个摸金校尉吗?”
段洛这话犹如一道闪电雷霆一般,轰的一下击中了我的小心脏,我整个人都震颤了。
她说的没错,三伯的模样跟那些摸金校尉简直一模一样,那些人也是满头雪白的头发,脸面看起来也很正常,唯独只有那眼睛,跟三伯一样,眼瞳里面充满了黑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