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们上前一步的瞬间。
“嗯?!”凤纸鸢倏然冷哼一声,凛冽狠历的眸子毒蛇吐信般的扫过众人。
“啪--”的又是一声,鞭子重重砸向四人脚跟。
登时一道二指深的鞭痕出现在四人脚底,力道之狠,震的两边门扉都一阵摇晃。
他们毫不怀疑,这鞭子要是落在他们身上?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此刻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就连他们身后的凤涟漪都不自主的闭了嘴。
相府门口的侍卫,就相当于相府的门面,他们几个都不行?其他人喊来也断不是这丑女的对手,凤涟漪瞬间一身的气焰,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门口那些看戏的百姓,也都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纸鸢勾唇一笑,就这么闲庭散步般走了进去。
在经过凤涟漪的时候,忽然俯身一笑,笑靥如花,“哦,忘了告诉你,我叫凤纸鸢,是这相府的嫡长女,论辈分,你理应叫我一声姐姐,你我十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娇纵无礼,大姐这便算替你那不守妇道的娘亲,敲打一二。”
说罢,一震裙袍,英姿飒爽的迈步走了进去。
留下一脸懵逼气的半死的凤涟漪在原地。
“这,这,居然是凤纸鸢?她居然没死?怪不得说是爷爷的心肝宝贝,原来是这个意思?可!可她要一来就说明身份,我断不敢阻拦她,这小贱人,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还说我死去的娘亲,过分!太过分了!”
凤涟漪此刻虽然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但到底不敢招惹相府的嫡长女。
这十年来,凤纸鸢虽然音讯全无,但她在爷爷心中的地位,依旧举足轻重,不仅日日命最好的一品丫头为她打扫房间,还每年请人为她缝制合身的衣服。
为的就是哪一日她要是回来了?也能立马入住。
世人都只道她死了,只有相爷一人还执迷不悟,可没料到这小贱人十年后的今天,居然真的回来了!
不行,她要立刻禀告三姐,立刻!
这几日相爷和二姨娘都不在府上,相府上上下下,都是三姐在打理。
凤纸鸢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到底十年都不在府上,相府里里外外的人都被二姨娘和三姐姐收买了人心,她不相信一个刚回来的凤纸鸢,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她敢用鞭子打她的脸,她就要让三姐姐打断她的狗腿!
并且今儿太子殿下还在屋里陪着三姐,凤纸鸢若是敢去触霉头,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念及此,凤涟漪那张带血的脸上都绽出几分笑容,快步朝着三姐凤雪晴的房间走去!
没人告诉凤纸鸢相爷不在府上,她自然扑了个空,等她来到凤雪晴屋门外的时候,凤涟漪刚刚告状完毕,气的凤雪晴又摔了一屋子茶碗瓶罐。
“哼!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居然还敢回来?还打了四妹你的脸,简直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又陡然看向她身边气宇轩昂的太子穆长风,语气忽的软了下来,靠在太子怀里娇嗔道。
“太子哥哥,你那未婚妻一回来,就狠狠的给了四妹一个下马威,估计这会儿要是看到我靠在你怀里,指不定要撕了我的脸呢……”
那软弱无力的声音,真是十二万分的可怜。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四两拨千斤,将问题都甩在了穆长风的身上。
站在院外的凤纸鸢勾唇一笑,呵,是个高段位的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