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这些年来,相爷每年都会来这天元寺为大小姐祈求,肯定是老爷子的诚心感动了菩萨!这天元寺果真十分灵验!”
“说的是啊,但只可惜啊,据说凤纸鸢回是回来了,但依旧是个痴儿,口齿不清,胡言乱语,并且那张打小就出名的丑颜,如今张开了,更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
“哈哈,赵兄,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可怕?人家好歹也是相府小姐。”
“非也非也,周兄是没有见过那相府大小姐,若是见到了,你可能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看这人说的越来越带劲儿。
旁边的穆长风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是,本……我此前有幸看到过凤纸鸢一次,确实丑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不知道同是相府小姐,为何雪晴就生的那般花容月貌?而凤纸鸢却能丑的惊天动地。”
大伙儿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蒙面男子是太子殿下,一时说开了,都忍不住将相府的两位小姐进行比较。
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也收不住。
起初只是比较相府的两位小姐。
后来开始谈论起京中那些漂亮的贵女。
说着说着,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我觉得啊,这当世美女,该是那众星之主,紫微星圣!”
此言一出,周围攀谈的声音愈发激烈。
“你说的可是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紫薇仙女?”
“是啊,据说那位可是斗数之主!谋略之主!政星之主!传闻得此女能得天下!”
穆长风嗤笑一声,“哪有那么神乎?且不说她是什么狗屁仙女,光是政星之主一词,就用的十分不当,朝堂之事云波诡谲,深不可测,其间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也不敢妄言,更何况一个凭空出世的小姑娘?”
说起太子,旁边一赤衣公子忽然嗤笑一声,也不怕得罪太子。
“那个整天只知道围在美女身边的太子爷?他又能懂什么?现如今东陵南边,墨河附近洪水泛滥,岚虎山民不聊生,各百官皆倾力献计,虽缓了一时,可溢洪匣仍水满为患,随时会有倾覆的可能,皇上曾在金銮殿上问他可有计策?哪想这东宫的宝儿居然一愣三瞪,左右没个主意,可算是让世人大开眼界,要我说来,这国政之事,用他做比,或许还真如不住那紫薇仙女!”
“你!你在说什么?!”穆长风身为东宫太子,就站在这赤衣公子身旁,听了他这般揭底的话,自然绷不住,很快就和他吵了起来。
偏偏两人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一来二去的,居然吸引了许多香客。
前来上香的不乏天潢贵胄,和满腹经纶的秀才们。
对于岚虎山一事,他们也有所耳闻。
此刻也都说了开来。
“我觉得这位仁兄说的极是,那东陵太子根本就是不管事的花瓶而已,莫说这才岚虎山的事情了,就算是平日里的小旱小疫的,他也从来不闻不问。”
“对啊,简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那东陵边境,时常遭周边小国挑衅,也都是莫王爷在亲力亲为,太子从未问过一个字。”
“哼?就他?问了也是白问,难道他有本事去镇压?恐怕才去到就吓尿裤子了。”
这会儿说话这些大多是仇富的穷酸秀才,若是平时,就算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断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太子说长论短,但今日话匣子一打开,你捧我我捧你的说起来,他们也不愿落了气势。
却不知太子已在他们身边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