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瘸子是怎么想的?他大姐都没来,他这个丧门星还来了,还带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吃货庶女来,诶……我跟你们说啊……这个吃货,她的娘亲是一个妓子,出生低贱,这也便罢了,能嫁入相府,她居然还不安分,偷出去和之前的情郎会面,被凤老爷找到了,直接就浸了猪笼!要我说啊,就是该死,可恨没连这个小贱种也一起带走!”
刚刚说到凤程熠的时候凤涟漪就快忍不住了。
要不是凤程熠揪着她的袖子,她非上去撕了这人的嘴!
但现在她们越说越大,声音还越来越大,生怕旁边的人没听见似的。
其他人听到她们的话,也开始对这两人指指点点。
凤涟漪这饭再也吃不下去了。
凤程熠也在一旁捏紧了拳头。
他从小懦弱惯了,在府上没有一丝地位,平时别人说他是丧门星,说他是天煞孤星,克尽整个相府,他也没有一句怨言。
况且……即便他说了也没用。
可现在?
这群人在说他四妹妹,他心里忽然比说自己还难受。
尤其他和四妹妹都是死了娘的,不管她娘是怎么死的。
她都是无辜的。
凤程熠凌厉的眼神陡然看过去。
“这位小姐,请您谨言慎行!”
那绿衣小姐听这小灾星居然还敢还嘴?
再也没有顾忌,立马趾高气昂的指着凤程熠的鼻子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居然还敢教训本小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凤程熠从小死过多少次都不知道了,任何权贵在他面前,都无法让他惧怕半分。
就像他爹和爷爷的身份也不俗,但他却寄人篱下。
这些仗势欺人的豪门,才是他最瞧不起的。
依旧面无表情,不卑不亢道,“我不管你是谁,无凭无据嚼人舌根便是不对的。”
“无凭无据?哼!在这炎京城,谁不知道你是天煞孤星,谁不知道那凤涟漪的母亲乃是一个低贱的妓子!谁不知道她婚外情被浸猪笼,这是事实!我就说不得了吗?”
“你给我闭嘴!不许说我娘!不许说我二哥!我撕了你的嘴!”凤涟漪再也忍不住了。
谁说她她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许说她娘!
她娘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娘是被冤枉的!
天知道当初她娘能嫁到相府来,又多开心,当年爹爹年轻的时候,可是整个炎京城闺阁小姐心里心心念念的对象。
对,娘的出身是低贱,可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老天爷给了她另一个命运,她已经决定好好珍惜,安安分分的在相府过一生,她娘是被陷害的!
但没有人听她的解释,将她浸了猪笼,她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她娘!
那位绿衣服的小姐看凤涟漪居然挣扎着要来打她?
反了她了!
连忙抬起面前的一杯酒,直直的就朝着凤涟漪泼了过去!
“没规矩的丫头,你给我清醒清醒!”
“啊!”凤涟漪被酒辣到了眼睛,连忙捂住了眼睛。
凤程熠也忍不住了,“这位小姐,你不要过分!”
“哼!我过分?这臭丫头难道就不过分吗?敢做还不敢当了?我就是说她两句?她居然要来撕了我的嘴巴?她知道我是谁吗?我爹乃是两司三衙的殿前都指挥史!相爷在我爹面前都得给几分薄面,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女而已,说难听点就是下贱的婢子,敢碰我?!也就是看在太子殿下的婚宴,我才没有直接让府兵打死她!”
这程小姐越说越过分。
凤程熠虽然也不甘心,但也念及在太子的婚宴上。
搞砸了殿下的婚宴,那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