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沉家的大公子,今年才二十二岁,便已经被当做沉家未来唯一的接班人培养了。
当然,若只是身家背景强横倒也不算什么,这一屋子少年人,哪个不是本地数得上号的纨绔子弟。可沉钧朔这人不一样,不是惹不起,而是不能惹。
但凡招惹过他的,每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下场都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日常活在传闻中的沉钧朔就那样不言不语,淡淡地立在那,望着满包厢的纸醉金迷。
以及自己的“好弟弟”。
就算旁人不清楚状况,沉庆阳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今晚他要是不主动跪下认怂,恐怕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未知数了,和他哥比耐心耗到底,等于直接闭眼等死。
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跪再说!
可惜,还被沉庆阳压在身下的女人是个没眼色的,刚来帝景不久,今晚碰巧第一次出台。她并不知晓其中利害,她只知道,如果今晚不牢牢抓住沉二这棵相貌堂堂的摇钱树,明天就指不定落在哪个肥头大耳的煤老板胯下了。
她十分小心地,将胳膊柔柔地缠上沉庆阳的脖颈,略一起身,将挺拔的双乳贴近他的胸膛。
“沉少……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却没一个人插手过问。
地上的娇躯微微颤抖,女人捂着脸,长发披散,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之前一直甜言蜜语哄着她,说今晚要死在她身上,今后要包下她的男人,方才再利落不过的抽了她一巴掌,将她狠狠惯在了地上。
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传闻中这沉二少虽然年纪轻,对女人却毫不手软,温柔起来最体贴不过,心狠起来便六亲不认,被他玩到半死的女人不在少数。
沉庆阳看也不看她,从女人身上跨了过去,
“哥,你怎么来了,今晚不是要和爸一起去公司开会么……这么早就散会了啊,哈哈,我、我现在就回家!”
闻言,沉钧朔依旧眉目清冷,并不理会弟弟,而是仔细看向地上的女人。沉庆阳被他看得发毛,明明不是看自己,心里反倒更紧张了。
“先不走,坐会。”
“哎,好好好,坐坐坐……嗯??”
霎时,沉庆阳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沉钧朔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径直走向房间内。
直到地上的女人被清理走,这尊大佛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慵懒万分地看向面前站了一排的小姐们,沉庆阳才总算醒悟过来。
我靠!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他要叫小姐出台?!!大哥不是从不来这种地方放纵的吗?他不是对乱七八糟的女人不感兴趣的吗?他今晚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而此刻,除了他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大家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见来者似乎并非不善,其余的公子哥都放松下来,却明显收敛了手上的动作,而是饶有兴味地偷眼瞧着。
沉钧朔不是没有女人,例如曹家大小姐曹颖,便是他的绯闻女友之一。虽然各类风言风语不少,却从未听说他找过小姐。同一阶层,比起其他男人,他的身边无疑可以算作再干净不过了。
帝景的刘姐几乎笑皱了脸,她手下的姑娘个个出类拔萃,不论谁能攀上沉钧朔这棵大树,今后哪里能少得了好处?
“哎呀,这几个女孩都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好样貌,活也不错,沉少您看……”
没等她唠叨完,沉庆阳直接摆了摆手,不耐道:“换换换,赶紧的!一群被男人操烂的玩意也敢拿上来脏我哥的眼!”
饶是平日被轻贱惯了,女人们听见这样的话也不禁十分难堪,却丝毫不敢反驳,都乖乖地退下去了。
“这,怪我怪我!只是我也不敢随意猜测您的喜好……要不这样!沉少爷您给个准话,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就是现找也一定给您找来!包您满意。”
沉庆阳眉头一皱,这刘姐还真是拎不清,想钱想疯了吧,竟然让他大哥给个准话?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岂不是成堆相似的女人往床上送……
他正想斥责几句,却冷不丁听到自家大哥居然开口了。
“黑色长发。”
沉庆阳愣住。
“肤白。”
刘姐愣住。
“腰细腿长。”
众人愣住。
沉钧朔将燃了一半的香烟碾灭在玻璃缸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微微火光中显出一种禁欲的性感,他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低沉的嗓音继续补充道:“要十六岁的女孩子。”
“最好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