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nockido,thenknocksomemore,trickortreatwecallatyourdoor.我敲,我敲,我敲敲敲,不给糖果就一直敲。
“真难想象,我们就这样把香港让给中国了,女王陛下的王冠从此少了一颗最璀璨的钻石,而我们又多出了许多时政论文。”哈里崩溃地肝着论文,“为什么撒切尔不能再强硬一点,这个刻薄的老贱人已经让英国失去了很多东西了。”1
“我觉得你用‘还’这个词也许更适合。”罗宾早早写完了论文,正趴在哈里的小床上看历史书打发时间,“对于撒切尔那点,我倒完全认同,她偷走了所有人的免费牛奶,thebitchwassomeantome.”2
“谁他妈在乎,没有王国的荣光那里只是一片废墟,可怜的香港,得不到任何的发展空间,只能成为第一个被国家拖垮的城市。”哈里的态度是大部分伊顿学生的态度,也就代表了大部分英国中上层阶级的态度。
“随便吧,小殖民者,也许你能到老撒切尔的床上和她聊聊这事,鉴于她现在不是首相了,你的机会很大。”罗宾对于历史很感兴趣,她喜欢研究表象下深入的东西,也就更有机会接触历史的本来面目,当与好兄弟的观点产生分歧时,她就会插科打诨模糊过去。
bloodyhell!哈里把桌上的作业本砸了过去,“你想我做噩梦吗。”
“放轻松,小弱鸡,她看不上你的,哈哈哈哈哈哈。”罗宾接住了气哼哼扑上来的哈里,两个人闹成♂一团。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闹了一会儿,小劳埃德又投入到了论文的战斗中,毕竟在打闹方面,他只有被罗宾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我认真的,你总是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从没看你挂过什么科。”
“那是你没见过我背拉丁文的时候,我是没挂科,c也就比挂科好听一点。”
“你西语学得不错,为什么拉丁文差成这样?”哈里也很不理解,不就是种语言,即使是死文字,也是有迹可循的。
“你长这么大,能看到用西语对骂的,能看到用法语对骂的,也许还能看到用中文意第绪语或者印地语对骂的,但能看到用拉丁文对骂的吗?”罗宾投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过去。“所以什么样的傻逼才用拉丁文。”
哈里一想貌似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你学语言就是为了听别人对骂?”
“不然呢,要是有人骂你,你连别人骂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觉得亏了吗?”
哈里:今天又是罗宾大佬画风清奇的一天呢。
“老亨特,你和学长们走的太近了,你希望某天进入学生管理层吗。”
“不,一点也不,我对往身上揽一堆破事没有兴趣,你在嫉妒我和学长关系好吗,老劳埃德。”
“去你的。”哈里和罗宾肩并肩躺在小床上,还好他们都算苗条修长,挤一挤还是能躺下的。“我们应该坐在地上吸烟,你知道的,像个青少年。”
“吸烟没什么好的…再给我点地方。”罗宾拿书盖在脸上,“我们还不够青少年吗。”
“你吸过烟吗,老亨特?”哈里抽走了罗宾脸上的书,“给我讲讲。”
“没有,但我嗑过药,也就那么回事,为了扮酷去做这些事是不明智的。”罗宾抢回了书,“何况你已经和学校里最酷的孩子是朋友了。”
“是吗?”哈里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英式嘲讽,“我没看见你头上的闪电型伤疤,r·波特。”3
“我也没看见你的红头发啊,h·韦斯莱。”罗宾和哈里同时笑了出来。
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去掉了不擅长的科目,罗宾的第一个gcse年过的依然不是很轻松自在。
“这就是个普通的二次函数…是的,埃迪,二次函数是抛物线,但抛物线不一定是二次函数…”
“很好,步骤的非常对,公式全都用对了,雷德梅恩先生,来你告诉我当x=0时它的二次幂为什么你写的会是2。”
“说的非常好,汤姆,0的任意次幂都是0,现在继续写你的英国文学,写完了的话顺便给我写一份。”
罗宾继续给埃迪补着代数,夏季学期埃迪将迎来他的gcse考试,小鸟愉快地决定将约会时间改为了补习时间,她给雷德梅恩讲数学,雷德梅恩和希德勒斯顿又帮助她的戏剧与文学,汤姆更喜欢莎士比亚,讲到动情处他还会和埃迪现场演上一段,诸如《麦克白》与《仲夏夜之梦》——罗宾就当免费话剧看了,当然,她也会问出令汤姆和埃迪头痛的问题,比如:“如果罗密欧与朱丽叶都是自杀,按宗教的说法,他们都不能进入天堂,所以不如猜一猜他们在地狱相见的时候会说什么?”
“只有小恶魔才会问出这种问题。”汤姆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你得认真点,不然戏剧很有可能会挂掉,这部分会有许多需要分析的题目,你不能再靠背答案的方式通过了。”埃迪讲的东西就有意思的多了,他会用《安吉拉·卡特的精怪故事集》这样的书作为例子,然后被黄暴大手罗宾调戏到全身发红。
罗宾是不能理解别人书中的爱来爱去,但不妨碍她自己爱来爱去——他们不着急让她做出选择,因为“她”在伊顿的特殊,他们决定保护好她,远离来自伊顿内部的危险,直到她进入剑桥。
至于罗宾自身的奇妙,男孩们默契地没有提及,默许了一段危险关系的开始——罗宾很清楚,他们从来不是她的筹码,她的筹码只有她自己,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剑桥的通行证,然后是爱德华·雷德梅恩,托马斯·希德勒斯顿要排在亨利·劳埃德后面,中间还有一个曼彻斯特的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他强调过很多遍自己不是曼彻斯特的了——谁让他在那读大学呢。
伊顿的万圣节是不放假的,会有各年级之间的小型晚会——要按时间依次来,因为礼堂的地方不够,学校也在万圣节前夜提供了南瓜派与各种糖果,罗宾吃了两个太妃糖苹果,她的和哈里的。
她满足的咬下最后一口沾满杏仁碎与糖粉的苹果,“刚刚好,一点也不甜。”
“我以为只有小孩才吃这玩意。”哈里难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我没成年,还是个孩子。”罗宾一个苹果核扔了过去,哈里敏捷地矮身躲了过去,吃剩的苹果核划出一道完美的二次函数,砸在了哈里两个身位后老师的头顶。
罗宾因为乱扔垃圾被负责管理的老师抓了个正着,被罚打扫食堂一个星期,以及针对用苹果核砸老师这件事做一份不少于结业论文字数的检讨。
她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扫个把食堂不是事,但写检讨嘛……
讲道理,一个苹果核,失手误中,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可以就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建立写出一整篇文章,却很难因为一封不明所以的检讨长篇大论,请求外援无疑是最佳选择。5
“嗨,埃迪,你的王子朋友怎么样了。”英国前王妃的意外车祸震惊了世界,不少阴谋论者认为是王室处理掉了戴妃和她的新未婚夫。6
“他不太好,家族…”埃迪摇头,不愿意过多谈及好友的事。
“我看到他弟弟了,新入学的那个。”罗宾也不是非得聊王室八卦,只是今天是亡者的节日,死亡与生命在她心头交织成繁杂的色彩,戴安娜,她曾经是王妃,脱掉王妃的头衔,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母亲,她带来生命,又走向死亡,全英国都在哀悼她,哀悼她母亲身份的消亡,或者说,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哀悼她,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感激她的死亡,毕竟因为意外死去的前王妃要比成为他国新娘的前王妃带给王室的负面影响更小。
“越大的家族背负的越多。”埃迪写着罗宾的检讨,“享受荣耀,承担责任,放弃自我。”
“你也会这样吗?”罗宾钻进埃迪怀里,环住他的腰。
“我不是长子,大多数时候,我的选择很自由,家人也不会干涉,人们通常对更大的男孩抱有期待。”
“完全不能理解。”罗宾没有兄弟姐妹,感谢叶薇特,在生完罗宾之后,终于知道使用避孕药了。“亨特家族从来没有这些事。”
“说明你是个幸运的小孩。”埃迪享受着小鸟的亲昵,她的手又不老实的往他衬衫里钻,仗着他的好脾气,她越来越放肆了。
babybird.他捋了捋没正型的小鸟,“你的检讨还想要吗?”
“…‘我为破坏了学校的秩序而感到无比地愧疚与痛心’…我一辈子也写不出来这种话的。”罗宾握住了埃迪的手,“放在一边吧,可以了,我的诚恳要通过稿纸溢出来了。”
“你的签名。”埃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你怀里抱着个小恶魔,你还能怎么做呢。
“写常用的就好。”
关于死亡的灵感让她恐惧,在本应欢乐的万圣节,这种恐惧被隐藏在欢乐的外壳下,像沾满了果仁与糖的苹果,埃迪隐约猜到了她不安的来源——“母亲的死亡”,但他没有问出口,就像他不会探寻她为什么要打扮成一个男孩来到伊顿,他的品德将那些好奇心转化成了更高级别的善意,他不是完人,也不是圣人,在崇高道德殿堂的黑暗角落里,他也会有一丝惬意,因为他触摸到了这个女孩的恐惧,即使她看起来无坚不摧。
“今天我该怎么取悦你?”他将她抱到床上,伊顿的寝室都是单人床,所以他们不得不挨得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