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lowerthatbloomsinadversityisthemostrareandbeautifulofall.逆境中绽放的花朵,才是最珍贵、最美丽的。1
十一月。
埃迪的gcse拿了十个a,包括数学,罗宾认为自己在其中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为了不打击小鸟的自信,他没好意思把自己请了家教的事说出来。
他们度过了一个还算可以的夏天。暑假,埃迪没有和兄弟姐妹一起去普罗旺斯的庄园,他留在了伦敦,与rednut搬进了威斯敏斯特的房子里,罗宾成为了“秘密租客”。为了不让罗宾感到压力,他拒绝了管家安排跟随的女佣,只留下了钟点工。
罗宾的暑假依然在兼职中度过,缴了第叁年的学费,她又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万幸的是,今年也考取了奖学金,这样她就能做一些相对合法的工作了。
在这之前,汤姆和埃迪,他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罗宾的困窘,也都试图给予她经济上的帮助——都被直白地拒绝了。
“等你们有能力赚钱的时候再说吧。”她可以卖废品、跑腿、非法授课、当服务生、贩毒、偷窃,唯独不能接受男孩们的好意,她不是叶薇特,她也绝对不会成为下一个叶薇特。
她白天下午在一家图书馆做整理员,晚上在商店收银,工作到凌晨,第二天爬起来去蹭哈里的课——劳埃德夫人主动提出要哈里和罗宾分享课程的,因为哈里一个人在家补习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死气沉沉的。
没办法,所有面对gcse年的家长比孩子还要上心,为了提高哈里的学习积极性,不像条咸鱼一样颓废,bff罗宾喜提免费课程。
四小时补习,十小时工作,还有作业要完成,罗宾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来,晚上她会和埃迪共享一个房间,但几乎没什么亲密举动,她太累了,一挨到枕头就能倒下,很多次,罗宾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她的蝴蝶骨突出,硌得他的心生疼。
事情的转折是,连轴转了一个月后,罗宾撑不住倒下了,发起了烧,却死活不肯去医院,也不愿意让埃迪找家庭医生,缩在被子里,脸色赤红,像受伤的野兽幼崽。
埃迪私心不想联系罗宾的家长,倒不是因为那位女士的蛮横无理,从罗宾平常流露出的态度来看,那位女士根本照顾不好罗宾,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物质上,他都能给她更多。罗宾对埃迪小小的占有欲没提出异议,毕竟她从来就没指望过叶薇特。
没有医生开具的处方,埃迪只能买到阿斯匹灵,让罗宾服下。
“苦。”烧迷糊的罗宾咂了咂嘴,一歪头,呸了出来。“不吃药,过去就好了。”罗宾整个鸟都钻进被窝里,连头都不露。
“罗宾,别抱着冰袋,会更严重的。”埃迪好不容易把罗宾的冰袋抢了出来,一包贴着胸口,一包贴着肚皮,一包夹在腿里,他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心疼。
“乖,喝点牛奶。”埃迪把药藏进了牛奶里,罗宾不耐烦地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全都倒进了肚子里。
“喝完了。”她又恢复了低迷,“冰袋给我。”
“不能给你,会更严重的,而且会冻伤,等药效作用,退烧了就好了。”埃迪没收了所有冰袋,只留了一块冷毛巾给她敷额头。
生病后的罗宾明显降智了,埃迪去厨房打算冲一点麦片给罗宾,她就悄悄跟在他后面,伺机搞一个冰袋出来。
“罗宾!”埃迪把光着脚的小鸟拖回了卧室,然后把人平着卷进了被子里,动弹不得的小鸟只露出了一个头,委屈地哼叽出声。
“好紧…都动不了了。”
“听话,退烧了就把你放开。”埃迪换了块冰毛巾,搭在罗宾的额头上,“我端点麦片粥给你。”
“不要喝,黏糊糊的。”汤汤水水的东西,罗宾是拒绝的。
“不行。”裹在茧里的小(毛毛虫?)鸟被扶了起来,挨着柔软的靠垫,“你一上午没吃东西了。”
“我不饿。”罗宾坚决不张嘴,牛奶就算了…麦片粥,什么鬼。
“吃一口,我拿一颗冰块给你。”埃迪诱哄道,勺子伸了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罗宾没看见东西,宁死不屈。
小鸟:当我傻是不是?我插上毛比猴都精。
埃迪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块过来,罗宾满眼放光,乖巧地一口接一口,还故意一勺只吃一半,分两口来吃,埃迪笑着看着,也由着她的小心思,片刻后埃迪手里的碗就见了底。“一共五十六口。”小鸟眼巴巴地盯着冰盒,一副我全都要的神情。
“好啊,都是你的。”埃迪给罗宾擦了擦嘴,把人放倒了,“只要你自己能拿到,都给你。”
被裹成一根冰棒动根手指都费劲的小鸟:?!不带这么玩的?
“埃迪我退烧了…”“埃迪我好难受…”“埃迪我不能呼吸了…”“嘤…”罗宾开始花式求饶,一碗麦片粥的确为她补充了体力,所以只要埃迪一把她放开…她就把他按在被子里反复摩擦。
她的小阴谋完全写在了脸上,埃迪也不去理会罗宾叁十秒一变的说辞,坐在一边看书,第一是防止罗宾真的有什么意外,第二么,听女孩可怜兮兮的求情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他照顾了她一上午,收点报酬貌似也不为过,可惜不能录下来…不然,就不好哄了。
rednut倒是飞来飞去自由得很,站在埃迪柔软的棕红色头发上盛气凌人地望着罗宾。
“啾啾啾?”
“你啾你妈呢?”罗宾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rednut扑腾到了半空,盘旋了几圈后飞回了小窝里。
“用词,罗宾,rednut还是个一岁半的孩子。”埃迪放下了书。
“我要去盥洗室,否则你就要给我换尿布了,baby-sitter.”罗宾气哼哼地说。
“我没意见。”埃迪还是放开了罗宾——下一秒就被按进了被子里。“回来再收拾你。”小鸟在他耳边冷冷地威胁道。
解决完了个人问题,罗宾打开了热水器,刚才出了点汗,身上不太舒服,顺便冲个凉。
“啾。”
罗宾正冲着呢,奇怪的声音出现了。
“啾。”rednut。
wtf?!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跟进来的?记仇的本事见长诶。
“出去出去,我一会再陪你玩。”连你主人带你一起安排地明明白白。
“啾。”
“edd——die,过来带rednut去玩吧!”罗宾喊出来就用了半条命,倚在香槟色的瓷砖上,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
埃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水珠顺着腰窝的绝妙弧度滑落,而诱惑的发起者浑然不觉。
“把小家伙弄走。”罗宾不觉得被埃迪看见自己的裸体是件羞耻的事情,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也意识不到自己也能成为某种诱惑的存在。
还有四个月,她就十六岁了,她的身高停在了一百七十六公分,在男孩里也不算矮的,腰腹平坦,双腿笔直,没有绵软的柔弱感,微微的肌肉线条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她可不是从健身房获得的充满病态的肌肉,而是在伊顿的运动场与街边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篮球、足球、橄榄球、网球、壁球、野地足球、空手道、击剑、高尔夫、乒乓、射击、划船…甚至是打猎,罗宾样样冲在第一个,她不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也都是真的。
“埃迪?”她侧过身体,腰扭出一个巧妙的弧。
再多一点,他不会靠近她,同理,再少一点也不会,他只能说,她的转身恰到好处,让他着了魔般的向前走去。
“e…”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稍抬起就吻了下去,立刻得到了热切的回应,一旦她拒绝,他肯定会退开的,但他明白她不会拒绝他。罗宾,她拒绝不了埃迪·雷德梅恩的,从第一眼开始,她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他,要他,要他。
她作为男性的一部分,要他的温柔、宽容与善良,作为女性的那部分,要他所有的美丽与缺憾,那是一种撞击般的情感,他引发了她的共鸣,每一处细节。
没有温柔的眼睛不行,没有成熟的气质不行,没有孩子气的小雀斑不行,高一点不行,矮一点也不行,总而言之,不是埃迪·雷德梅恩不行。
他是贵族、是平民、是学生、是老师、是政客、是商人、是演员、是记者、是魔法师、还是物理学家,是什么都没有关系,无论他以哪一种身份遇见她,她都会去爱他。
哪怕他们从来不是彼此最契合的灵魂伴侣。
罗宾吸咬着埃迪的嘴唇,灵魂伴侣有什么用呢,我要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灵魂,我要他的欲望开放在我身体里,一如我的欲望。
热度未褪的身体在水汽的蒸腾下泛着蜜桃般的粉红,她贴紧了冰冷的墙面,满足地哼了一声,她的腿被拉开了,用不着多做触碰,在埃迪手中,几下就湿了个透彻,甜蜜的喘息声在盥洗室内被不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