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不能出宫。”软轿行进的方向分明不对,华阳冷冷地对走在身侧的常欢道。
“不急,公主怕还有很多事想和奴慢慢聊。”坐在轿上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想来那张脸上一定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华阳气到快晕厥。
再之后的一段路,各自无话。
一行人停在了凝华殿前,常欢作了个恭敬却不拘束的姿态,请华阳入内。
华阳不明白他这时候带她来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会任由他动用这座宫殿,难道说从一开始他就是皇兄的人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华阳迈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问出了口。
常欢还是那个恭敬的姿态:“一个差点就爱上公主的人。“
常欢从里面锁上殿门,转过头来看她。
精心装扮过的女子分外妖娆,只不过,眉头紧锁,满脸怀疑之情,漂亮饱满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夹枪带棒:“本宫真是有眼无珠,皇兄请了这么一尊大佛放在我面前,本宫竟然没认出来。”
常欢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中水雾弥漫:“公主误会了,常欢从前并不是陛下的人,现在,也先是公主的人,才是陛下的人。”
“哼。”华阳被这人的厚脸皮气笑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平静心情。不过,她也实在难以相信常欢从一开始就给皇兄办事,毕竟,鲤儿和隋心是真的要杀他才会中计,那么——
“之前府上的人并没报告你离府,你是什么时候搭上皇兄的?”
常欢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回公主,陛下放在公主府的人远不止鲤儿一个,真要有心找——”他浅笑,面上如桃花绽放,“也不是多难的事。”
华阳讽刺地问:“你给皇兄办事能拿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要知道,我皇兄可从来没有什么容人之量,你这样做,他早晚会连你也恨上的。”
陈邺要华阳做的事很简单,不过是和常欢一起,在维允面前演一出戏,狠狠玩弄维允一番,辜负他,让他死心。
常欢面色冷清,眼神中有华阳看不懂的意味:“如果奴说,能和公主演这出戏,本来就是奴想要的呢。”
“什么?!”华阳心说我信了你的鬼。
常欢也无意辩解,轻巧走过来,坐在华阳身边,华阳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