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他们早先在宫城底下错综复杂的密道里饶了许久,终于回到地面上时,已经身处宫外。在那里,常欢和华阳登上早准备好的一辆马车,在下属们的护卫下来到了一处外表普普通通的宅院。
一晚上几经波折,华阳虽止住了哭泣,可仍然恹恹缩缩,神色萎靡,坐在那里如同一尊泥塑。常欢交待好了各项事宜,回转入里间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于是故意问话转移她的注意。
华阳怔怔地抬起头,眼中溢满水色,似乎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的话,摇摇头答:“不知道。”
常欢在她身侧坐下:“公主府。”
“公主府?”华阳这下真吃了一惊。
“嗯,之前的公主府被分成了好多座宅子,各处都在大兴土木,生面孔混在当中反倒不引人注意。公主在这稍待几天,很快就能回去。”常欢不是个盲目自信的人,如果失败了,自会有人带公主走,可他不想这时候说出来吓她。
华阳想了想,犹豫着问他:“你如今仇也报了,还想要什么,一定要和石辟邪为敌吗?”
“报仇并不难,可报仇之后呢?”真正难的,从来都不是杀人,而是之后还能活下去,和公主一起活下去。向上的路只有窄窄一条,他和石辟邪针锋相对、无法共存。
华阳好奇:“你已经有和石辟邪对抗的能力了?”
“还没有,不过公主放心,我不会和他正面对上的。”
“你不会是想要暗杀他吧?他是易容好手,只怕更难吧?”
常欢笑笑,他担忧很多事,这点倒不在其中:“我不用去找石辟邪,只要盯着皇后,他早晚会出现的。”
华阳将信将疑。
常欢看着她,心里头觉得好笑,也许被偏爱的人永远不懂,石辟邪看皇后的眼神,分明是男人深爱女人时才有的眼神。就是不知,这样亲密的二人,从不交心,各行其是,会埋下多少嫌隙与不满,够不够引发他费心设下的局?
华阳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常欢凑到她跟前,揽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下去,两瓣温热的唇轻轻碾动,舌头狡猾地挑开她的牙关,在口中肆意冲撞。
华阳被他亲得浑身酥软,情不自禁向他怀里依偎过去,口中发出羞人的嘤咛声,可在感知到探向裙底的手指时,还是努力镇静下来,推开这个吻,气喘吁吁道:“别,会被旁人听到。”
常欢狭促一笑,道:“谁敢听?耳朵都给割了!快,五更天就得出门了,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