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异人本就是人中的异类的话,那蛊身圣童,在异人中大概也是分属异类的,她身上天生带有的一些属性,就导致她不可能被这个世界完全接纳,”李承真摇了摇头,“所以与其说怎么让这个世界接纳她,倒不如说是怎么让她接纳这个世界。”
“接纳这个世界……”廖忠自语一句,似乎若有所思。
“没错,”李承真点了点头,“以狼孩比喻,蛊身圣童的认知实则是和我们相差甚远的,对,蛊童是有认知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还没脱离生物范畴,它就一定有认知,我们不能以我们的世界观去理解它们。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蛊童恢复了一定的天性,你会怎么样对她?”
“能怎么样?”廖忠有些不解,“教她做人呗!”
“那如果她不想做人呢?毕竟老话说的好,人皮难披,”李承真顿了顿,又问道,“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她愿意做人,那假如她想做一个完整的人呢,她不想被公司束缚着自由呢,你会怎么办,背着公司承受着有可能对社会造成巨大灾难的心理压力放她自由?还是一辈子拴着她束缚着她的自由?”
“这两种选择,于情?于理?要你来选的话,廖叔,你会怎么选?”
李承真说罢,看向了廖忠,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洞穿廖忠的身体。
廖忠不自觉的扭过了头,眼神中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做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选择。
于理,他当然应该忠诚于公司,作出与国家利益相统一的事情,于情,他那里又能放任那个倒霉又可怜的女孩不管。
“这是什么鬼选择,太难选了,杀了我算了。”廖忠缩了缩脑袋,叹了口气,“那会有这种可能?哪怕真发生这种情况,我也相信,绝对会有两全之法,我一定会找到。”
“寄希望于奇迹是不可取的!”李承真好不犹豫的驳斥了这种想法,“廖叔,你可是公司大区的负责人,按命理学说来说,就是你的命贵,你的一次优柔寡断可能会招致难以挽回的恶果,你能干涉一个人的想法,你还能干涉别的生物的想法吗?你以为蛊童是女孩,但我说过了,她是只蛊。”
“我们不能将我们的道德情感,认知观念强加于她,甚至,我就觉得不该唤醒她的天性,让它作为异类,留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慈悲。”
李承真说罢,看向了廖忠。
廖忠沉默良久,默默的点了根烟,烟气升腾间,廖忠的脸若隐若现,看不清他的神色。
在外面,刚坐了14个小时的硬座,先发一章,下午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