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说:“你倒是了解的挺清楚。”
小张有些不好意思:“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喜欢的高中女同学也即将从复旦毕业,她就想去外企,然后我帮她打听的。可惜她也没能进这些公司,我个第二工业大学的就更别想了。
不过现在新芯的待遇已经堪比英特尔、微软这种大公司了,如果换做是现在,我还未必能进来呢。”
赵师傅心里吐槽,换做是现在,你肯定进不来,以新芯的待遇,已经能招到交大复旦这个级别的毕业生了。
“所以有的时候命运很重要,有的人就是天生运气好,比如小张你。”
历史的进程无比重要,在新芯的带动作用下,整个华国的半导体产业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迹象,光是2002年的上半年,张江高科园区规划的浦东微电子产业带投资总额已经接近百亿美元了。
这百亿美元里周新投了有大概二十亿,其他的有华国官方层面的资本,有外资,也有少量民间资本。聚集了近百家芯片研发、设计、制造、封装测试企业以及半导体材料、设备、器件等配套企业,投资总额占到华国芯片产业的半壁江山。
投资额超过1亿美元的企业中除了新芯以外,还有11家,包括:中芯国际、宏力、华虹nec、英特尔等。
浦东已成为中国大陆芯片产业的主力军。浦东芯片产业的跨越式发展,提高了中国芯片的制造水平,使国内相关产业初步具备与全球同业竞争的能力。目前,中国大陆已投产的8英寸芯片生产线共5条,浦东有3条。
但是这5条8英寸生产线,津门的那两条8英寸生产线,其实也归总部在张江的申海企业管。
在周新的带动下,集群效应已经逐渐呈现效果,同时蓝牙芯片也让华国的芯片从业者看到了创新的力量。
“华虹有没有可能打造成新芯科技的模式?也就是类似三星的idm垂直制造,芯片产业从设计到制造再到封测,全部华虹一手承包。”这是华国官方在调研华虹的时候提出的问题。
因为华虹和新芯科技的合作,属于国内首次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合作成立子公司,子公司采取同股不同权的架构。
华虹拥有新芯(华虹)百分之八十的股权,但是只能享受分红和监督权,没有实际的管理权。
在成立后的首个季度,也就是2002年的第二季度,新芯(华虹)的数据相当亮眼,5月产能突破1万片,6月产能达到了3万片,产能拉满的情况下月产能能够达到五万片。
后来台积电在申海设置的8英寸工厂,其中两条生产线,一条是月产能35000片,另外一条则是月产能75000片。
其实之前华虹在行情好的时候,月产能也能达到5万片,但是那是内存芯片,逻辑芯片的难度要大于内存芯片。
而新芯设计的蓝牙芯片单片出厂价格在20美元,也就是说新芯以20美元的单价从华虹手里收蓝牙芯片,然后转手以50美元的价格卖给索尼和苹果。
在2002年的时候,全球主要的蓝牙芯片制造商剑桥硅无线电公司,他们的蓝牙芯片出厂价在8到10美元之间浮动。在新芯科技推出蓝牙芯片之前,剑桥硅生产的蓝牙芯片占据了50%的市场份额。
索尼也是剑桥硅的投资者之一。在新芯的蓝牙芯片推出后,剑桥硅的估值暴跌了百分之七十,数家投资者希望从剑桥硅撤资,其中就包括索尼。
而新芯科技能够独享蓝牙技术进步带来的红利,享受高昂溢价。
等没办法享受溢价的时候,还能靠技术授权来收技术授权费用,这就是走高通的模式。
如果单纯从盈利角度出发,走高通模式其实是效率更高的赚钱模式。
“其实华虹是有芯片设计企业,我们在909工程启动的时候是按照三星的idm模式来设计的。”华虹方面的代表回答道。
“那为什么华虹的芯片设计企业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在和新芯合作之前,华虹一直提出要走芯片代工的模式,无法实现自给自足,自己进行芯片设计?”华国官方的调研人员问道。
华虹的代表发现更高层来的调研人员是完全不了解华虹的业务,他解释道:“华虹一直都有做芯片设计方面的业务。
包括去年的时候我们和华为、霓虹的富士通合作,共同研发了华国第一颗通信芯片。
由华虹提供工艺技术和全套的前、后端设计库,由华为完成前端系统、代码设计及综合、仿真,富士通完成封装设计及测试程序开发。
但是它没有市场,因为性价比不高,性能又不具备优势,在充分市场竞争环境下,缺乏生存空间。
目前只有华为的通信设备在少量采购这款通信芯片。另外我们现在也在研发u盾要用到的芯片。
华虹从成立之初,就一直没有放弃在芯片设计领域的探索,但是我们设计出来的芯片只能说能用,它缺乏技术上的优势,更加缺乏市场层面的优势。
而新芯科技有着大量成熟的工程师、优秀人才和成熟的研发机制,他们在各方面都比我们要成熟。
新芯科技可以从硅谷、从霓虹、从高丽等等,他们可以从全球各地招人,可以把研发中心放在硅谷、狮城、东京、伦敦,我们做不到。
我们只能从狮城、弯弯地区挖人,而且即便是现在,我们也在面临着来自狮城的挖人。
狮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芯片设计公司,狮城在去年成立了专门的企业培育中心,专门为芯片设计而创建。
狮城的待遇和阿美利肯类似,同时整体人文环境和华国类似,很多从硅谷回来的工程师在实际工作之后选择去狮城。
资金匮乏、技术落后、产品思维和市场化竞争脱节,这些都是我们现实中面临的问题。”
能像新芯一样给工程师群体开万元月薪的华国半导体企业少之又少,像中芯国际的工资也就三千多,算上加班费都只有4000元。
而狮城也是3000元的工资,但是单位是狮元,相当于15000元rmb。
光是中芯国际从成立之后,都要面临狮城的挖人危机。
更别提待遇还不如中芯的华虹了。
开3000元的工资,要员工创造3000万的价值,这压根就不现实。
调研人员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规避这样的现象?
我有听说过国内的这些芯片企业人才流失很严重,经常培养个两三年就跑到国外,或者去外企了。
我们能不能通过签竞业协议的方式来规避类似风险?”
华虹代表苦笑:“我们有想过,但是签竞业协议同样需要增加成本,签了竞业协议需要支付竞业限制的补偿金。
我们也不可能和每个工程师都签这个协议,除非是关键岗位的技术人员,我们才会和他签竞业协议。
今年由于芯片行业的整体大环境不好,所以挖人的现象有所改善。
对于工程师群体来说,他们会认为出去工作是镀金,回来之后更容易升职加薪。
而对企业来说,芯片行业很看重工作经验,一般工作2到3年才能对工作内容有所掌握,比如芯片制造一线的工程师,工作2到3年才能保证一个比较高的良品率。
在这2到3年时间里,其实是一个免费培养期。
因此我们也在探索怎么样管理员工,避免培养一个被挖走一个。”
华虹的代表也知道,最好并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加钱,没有什么问题是加钱没办法解决的。
华虹被新芯收编的那些员工就没有一个想走的。
调研人员然后又问:“华虹有没有思考过在芯片设计上对标新芯科技,向他们学习?
比如委派一线研发人员去新芯科技学习?以我们和新芯的良好合作关系,派少数人去新芯科技学习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昨天答应的6k,今天还多更了200字!
今天没有鸽了。
昨天晚上还能打到一半撤的,乌鸦作为常年键盘政治观察家,都已经看不懂啥情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