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鄢懋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信封,上面尽数是清流那边官员的黑料。
“严阁老这是在把我鄢懋卿往火坑里推啊!”鄢懋卿将信封拆开,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幽幽道。
鄢懋卿深知,自己此次征收盐税必定不会太顺利!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铁杆的严党成员,那些清流一派的官员见到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会老老实实地配合自己将盐税收齐?
而鄢懋卿在最初的迷茫后,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他此次将冲锋在最前线,作为严嵩手中的刀,去向清流一派发起进攻!顺带着替朝廷收取足够的盐税。
“希望能够一切顺利吧!”
鄢懋卿说完,从房间里出来,转而来到甲板上面,看着岸边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浙江,布政司衙门。
自从上次胡宗宪吩咐以后,郑泌昌就没有回过自己的家,而是整天整天地待在衙门内,每隔半小时,还得亲自带人去一趟存放盐税的库房检查。
“大人,大人,时间到了!”正当郑泌昌进入梦乡之际,被他的下属给叫醒了。
“谁啊,敢扰本官清梦,不想活了是不是!”郑泌昌睁开朦胧的双眼,待看清楚来人后,当即大发雷霆。
“大……大人,是您让我每隔半小时叫醒您的,说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得这样。”下属见郑泌昌发火,委屈道。
“你……唉,算了,陪我去一趟银库!”郑泌昌说罢,揉了揉眼睛,沉声道。
“是,大人!”下属连声应道,便在前面领路。
很快,郑泌昌在下属的带领下来到了库房,只见其打了个哈欠,随后将随身携带的钥匙取出,开了第一道锁!而后,他的下属也从怀中摸出另一把钥匙,将第二道锁打开。
“大人,咱们进去吧。”郑泌昌的下属说罢,便让开身子,让郑泌昌先行进入其中。
“唉,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要全部交上去呢?若是按照以前的话……”
看着码放整齐的银两,郑泌昌思绪纷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你们开始清点数目吧!”郑泌昌将目光从银子上移开,他怕再继续这样看下去的话,将会按捺不住内心的贪欲。
“是!”在接到郑泌昌的命令后,身后的下属进入其中,开始对照着册子,一一清点银两的数目。
“八十七万两、九十二万两、一百零六万两、一百一十六万两!”
“咦,怎么会少了十万两!”
负责清点银两的官吏看着手上的册子,疑惑道。
“什么?怎么会少了十万两,一定是你没有仔细清点。”一旁的郑泌昌听闻此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没了睡意,随后从其手中夺过册子,决定亲自清点库中的银两。
“八十九万两、一百零三万两、一百一十六万两!”待郑泌昌亲自将库房内的银两清点一遍后,不由得亡魂皆冒,完了,少了十万两银子!
郑泌昌将内心的恐慌压下,沉声吩咐道:“从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布政司衙门,违者杀无赦!”
“你前去总督府通报,就说盐税少了十万两!”
“是!”
被郑泌昌指到的那个人连忙应声,随即快步离开,赶往总督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