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俞的二婶叹了口气,“唉,他们一家都死了,我们家经济也不怎么好,也不能大操大办,只能是走个仪式送送他们一家。明天一早,找辆车拉到火葬场火化了,总算也对得住他们一家了。”
见她哀声叹气,两夫妻却都没有半点悲色,相反,眼神里居然还有些喜滋滋的。
再看看姜文茅黑着个脸,我有点明白状况了。
车俞一家子全死了,这两口子多半是瞅着他们的家业,根本就无心打理丧事。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姜文茅走过来说:“我三天前过来找他,他家里没人,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他家出事了,我怕车俞受不了打击,就到处找他,结果发现他吊死在自己家的桃园里了。”
“你觉得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我又问了一遍。
姜文茅愣了愣,“看尸体僵硬的程度,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应该死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对了,他家里人是三天前出的事。”
三天前?
我脸一下就阴沉了。
仔细看了看棺材里几具尸体,边看边问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车俞的二叔说是他换的。
可是我看了一会儿,却忍不住的变了脸色。
如果车俞家里人出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没有尸斑!?
我走到棺材旁,仔细看了看车俞的尸体,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青紫的痕迹,嘴巴微微张着,舌头伸出一寸。
再盯着他鼓起的鞋尖看了一眼,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对车俞的二叔说:“这样不行,必须得找个问事的来,重新替他操办。”
车俞的二叔干笑两声:“呵呵,我们两口子都不在本地,哪认识什么问事的。再说了,这都停三天了,还重新操办什么啊。”
见他一副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事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车俞好歹是你侄子,他爸跟你关系更不浅,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们体面上路,比什么都好。”
看了一会,我抬眼问车俞的二婶,村里张瘸子家怎么走。
张瘸子就是走脚看事的阴阳先生,找他过来肯定是操持丧事,车俞的二婶知道,因此脸色有些为难,看样子是不愿意多这份钱。
“这钱我出!”姜文茅也看出来了,不悦说道。
车俞的二婶听这话拧紧的眉头松开,嘴里说那就好,然后给我指了道。
在和姜文茅出院门时,我低声问,“他家里人真的是出车祸?”
“他二叔说的,尸体是昨天运回来的。车俞是昨晚上吊的。”
我一愣,“昨天晚上?”
这两天手机一直关机,我想过来陪陪他,没想到出了这个事。”
姜文茅有些悲伤的说,“他吊死在岭园的桃树上,找到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尸体已经僵硬了,所以,他应该是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上吊的。”
我皱眉,感觉脑袋涨的难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