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摆在眼前,温勳不耻陈氏还不认罪,带点怒气地道:「没有?没有,粉末怎会变黑!」
「公公,这其中定然有什麽误会......」陈氏赶紧下跪,声泪俱下,若有旁人在场,恐怕真会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啧,父亲,我媳妇怎麽可能做这种事?」温远锡对陈氏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在,此刻见陈氏跪在地上,忍不住说了一句。
「哼!」温勳见着自己不成器的小儿子,就是一阵痛骂:「你现在还有种替你媳妇求情?看看你,成日喝酒,不g正事,专跑青楼,自己的母亲被带走也毫无悲哀之情,我要你这个儿子有何用!」
温远锡m0了m0鼻子,不置可否。
「祖父,娘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温芊芊慌忙替陈氏说道。
「祖父,娴儿也这麽认为。」平时沉默少言的温诗娴难得开口道。
「既然你们都认为小舅母不是凶手,那这粉末怎麽解释?」谈依琴沾了点陈氏身上的黑粉,亮给众人看。
温芊芊方才自然是见证了这粉末的厉害之处,想诬赖谈依琴的心思早不知飞去哪儿了。就算她相信娘,却也只能说一切都是误会,可这误会怎麽说怎麽牵强。
谈依琴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陈氏,这一步棋,你会怎麽下呢?
「是奴婢!是奴婢下的毒!」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砰地跪下。
忽然出了这麽个变故,温勳皱眉,俯视那丫鬟,「说清楚!这是怎麽回事!」
丫鬟重重磕头,颤抖着声线道:「这毒是奴婢家乡的毒,代代相传,只有奴婢家中有,奴婢本要用来保身用,却千不该万不该起了别的心思。」
「奴婢是二夫人的丫鬟,奴婢知晓,二夫人若要过上好日子,小少爷就要继承爵位,所以奴婢为了让自己也过上好日子,便在大少爷的膳食中下了毒。」
「奴婢的手接触过毒药,帮二夫人按摩时难免会沾染在二夫人身上。二夫人於奴婢有情,奴婢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让二夫人替奴婢顶罪,这才决定将事情全数说出。」
「菡萏,你......」陈氏捂住嘴,痛哭出声。
「夫人,奴婢对不住你......」菡萏泪流满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为什麽流泪。
「大胆贱婢!」温勳沉着脸,努力隐忍心里不断窜起的怒火,「先罚五十板子,再去报官!」区区一个下人,也敢陷害他温勳的孙子!
「是。」很快就有人把菡萏带走了。
五十板子,打在那小身板上,必Si无疑。
谈依琴压下心头泛起的一丝怜意,毫无感情地看着菡萏的背影。
她,是毒害表哥的帮凶,但,也是个可怜人啊。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丫鬟,只是宅斗中的牺牲者罢了。
她早就料到陈氏留有後手,毕竟陈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温远锡的妾室便可看出。
为何有那麽多的妾,却没有一个生下孩子?想想就会明白,里头有陈氏的手笔。
而表哥被毒害的整件事情,要理过来,也不是件难事。
那日表哥和刘氏争吵,陈氏她在一旁偷听到了,心里起了要毒害表哥的想法,因为若表哥出事,所有人都会先怀疑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