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视线对上，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简越一看到她红通通的眼就知道她哭过，不禁心软了一片，第一句话不是追问，而是……
“让你哭了，抱歉，是我的错。”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季瑾捏紧了小手，一字一顿的问道，那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身上期盼着他的回答。
男人深吸一口气，做不到欺骗季瑾，坦白说道：“没错，当初接近你，确实有报复沈家的成分在。”
“然后呢？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季瑾追问道。
可是，简越没有。
简越这个人虽然很聪明，但是在感情方面嘴笨的可以，而且脑袋转不过来弯。他奉行的原则是生意场上的那一套，果断决绝，一码归一码。
当年的事情确实有私心，他承认，没有反驳没有狡辩，为自己多一句解释都没有，真是笨的可以。
如果，他说一句“但是”，只要一句，她就立刻过去。
可惜，他没有。
她咬咬牙，问道：“那我和沈南离开，可以吗？现在已经当面告诉你了，我能离开了吗？”
离开……
这就是她的选择，沈南……赢了！
男人垂在腰际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痛而不自知。
他张了张薄唇想要说出挽回的话，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
这是她的选择，他舍不得阻止，只能……支持，虽然心里疼的厉害。
最后，这个英雄一般的男人背脊突然弯了下了许多，声音有些低沉痛苦的响起：“好，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这话可是你说的。”沈南微微蹙眉，眸光中骤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见简越毫无动作，便上前牵住了季瑾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身后，突然响起了那个男人脆弱的声音。
“等一下。”
季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转过身去。转身的瞬间挣脱开沈南的手，那样干脆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