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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之前,你别跟陆铭喝酒。”柳建明提醒她,声音略低:“你没有忘记那天月亮特别圆的晚上的事的话。自己别喝酒。”

末了,又操碎了心一般,千叮咛万嘱咐仍然恨不放心,在结尾语了句:

“不用去拦陆铭喝不喝酒。他的事,你最好别管。总之,晚上有我在。我送你回家。”

申媛失笑,“现在才几点,你就想到了晚上的事?”

柳建明佯装撩起了手腕上西装风衣外套内衬的毛衣衬衫,去瞧了两眼手表。

晚上七点多一刻,平常吃饭时间同这个点是相差甚远。对于大型又或者浪漫的二人聚会来讲,一切不过初始。

说来说去,柳建明心里暗藏着名为“不可信任”的沉重石头。直白来讲,他单纯纯粹便是信不过陆铭的人品。

更换言说,就算陆铭的确只是个年轻冲动、而心肠不坏之人。在申媛跟头,柳建明都会拿自己当一次人人唾弃的男绿茶,净数陆铭之糟糕事情。

这么想着,柳建明声音又缓了些。温声对那头正在听的申媛说:

“我知道你想我做什么。”

“哦?”申媛微微挺直背脊,笔从酒品的地方一划而过。不带任何记号。她说:

“那你说说看。”

到了这般的关键时刻,柳建明却卖关子,仿佛是回她先前那一嘴。恢复了素日来的淡定。

他侧头一瞧,只见酒店长廊尽头那抹方棱窗外头,月光将事事都尽在眼底。有些地方恍若白昼,缺少光线的地方则天昏地暗。呈了月光而又不屑于关照之状。

他一顿,才说:“等着看吧。”

眼前的电梯在柳建明说这句话的当口,传过厚重的电梯壁,似乎也传来了“叮”的一声嗡响。柳建明抬头,挂了电话收进口袋里。

只见电梯数字再次幽缓地从顶楼降下。速度可喜,一路纵驰飞奔千尺。

再次“叮”的一响之际,柳建明跨入电梯。

陆欣在顶楼要求主持会场的主持人准备之后庆寿的台词。她交代了小提琴手与现场钢琴手后,往后一靠,毫不客气、冷冷地瞥向了陆铭的位置。

陆铭穿的一身正轨,头发打了摩丝,精油似乎发亮,颅顶之上头发根根顽固倔强。跟他的人一个品性,全往后梳。

仍是黑皮一个,仍在穷乡僻壤里,与那边吃不起饭的农民绝配。

“陆欣。”她身边有人唤。听见声音,陆欣朝向来人看去。

穿着西装的柳建明一本正经地向他走来。大风衣被他脱了下,似乎是他搁放在一楼大厅会场里,乘电梯上来之际顺手拿来。这会儿,他头发抓过,几分湿发之气,妥帖地支在额前撑起他年轻而又不失稳重的发型。

陆欣淡淡地应了一声。这男人的确好看,跟他的父亲一样,拥有一副众生颠倒的皮囊与风流的气质。但不是陆欣的菜。或该说,对陆欣而言,至今为止仍没有一个男人能担得起入她法眼里的才貌双全。

眼前的柳建明于陆欣而言,也只是个贵气一点、气质好些的富家子弟。

陆欣看了眼柳建明,说:“爸爸那边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柳建明不以为杵,耸耸肩说:“果然。”

“遗憾了?”

陆欣故意一声,从鼻子里泄露出了长长的、不屑而极平淡的嗤鼻之意。

这类男人,不正是天下女人必须全爱我的典范么。

柳建明漫无目的地看着申媛那一桌子,对陆欣的轻慢不以为然。

他声音里透着几丝被风吹淡、飘飘若逝的模棱两可。说:

“并非。你那弟弟刚接手了红场是吗?”

两个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出入不差三岁,又接受过几乎相同的高等教育。不存在代沟与任何学识差异之说。

这会子柳建明单枪直入,这般直白,饶是陆欣也不由得愣了一回:

“什么。”

轻轻的,不像是不知晓,更似是反问。柳建明顺她的话术。言语简单:

“我听说是陆叔叔给的,将来有划分之意。你心里头难道不堵?这么一个体育生出家的,半点没见识经历,甚至连市场经济都没怎么学过的人。比你还早一步得到了红场。”

陆欣眯起了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话直说,柳建明。不必弯弯绕绕的。”

言下之意。

点到即止,这道理柳建明岂会不知。对方越是被激怒,柳建明便越心安理得,闲散自如。眼下一派似乎坐拥百万大军运筹帷幄之姿。

难怪,他会在向来不在他面前被激怒的申媛织成的冷热迷香阵里,摔了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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