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涌出无法诉说的委屈,说不出是因为他的冷漠,还是因为工作中的艰难,她感觉自己像是浮游在深渊里的孤独患者,可怜而又无助。
眼角微湿润,她忽然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抬起下颚主动吻了上去。
吻还没落到男人唇上,却被他巧妙的避开了。
乔以沫一怔,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随手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袍,毫无章法肆无忌惮的吻着。
但她脑中依旧徘徊着刚刚男人避开的那一动作,她不过是想吻他,他为什么要避开?
以前从没有过。
午夜死寂,女人两眼涣散的盯着天花板,只觉全身上下麻木的快不是自己的了。
傅司年望着她小脸上止不住的泪痕,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撩唇轻轻一笑,嘲讽道:“真有那么委屈吗?”
她哭着争辩,“我没有骗你。”
男人眸光滞了几秒,随后用着沙哑性感的嗓音道:“既然不骗我,那我现在想要,你给我吗?”
乔以沫咬唇不说话了。
她真的没力气了,而且明天还有很多工作。
但是有人已经等不及她的答案了。
乔以沫一夜受尽了折磨,早晨起来,全身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疼痛,身上也没了一块能看的地方。
她本就白皙细嫩的肌肤,每一寸都被淤青覆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惨烈。
一眼就能看出,昨夜只是一场带着恶意的折磨。
男人已经不在了,她醒来后在床上发呆了很久,才猛地想起早上的工作。
拖着麻木的身子在床头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最后无奈,她无力的撑起脑袋在房中扫视着,终于在远处的梳妆台上看到了,刚要起身去拿,房门忽然被推开。
陈妈一愣,“太太您醒了?”
乔以沫看她,拧了拧眉,“有事吗?”
陈妈笑了笑,“先生临走时吩咐,说您要是想起床,就让我来伺候您穿衣,怕您一个人弄不好。”
“……”
那男人明知道自己被他折腾的下不了床,还故意嘱咐陈妈。
乔以沫脸蛋红了红,连忙将肩头滑落的被子裹好,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又不能冲着陈妈,只能尴尬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太太,十点了。”
“……”
十,十点了?
乔以沫眼睛猛地一睁,紧紧咬着唇,“你为什么没有喊我?”
陈妈很无辜,随即又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先生说,喊您也起不来,让我不要管您了,等您什么时候自己醒了,我再上来帮忙。”
所以,她每隔半个小时就会上来看一眼。
“……”
乔以沫只觉气的脑子疼,埋头抚着脸努力平息。
半晌,她抬起头,无力的道:“陈妈,把我手机拿来,然后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陈妈把手机拿给她,皱着眉不确定的问道:“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乔以沫感觉脸都要丢尽了,忙不迭的摆手,“可以可以,回头不行我再喊你。”
“哦哦,好的。”
门关上后,她忙打开手机,看着上面一个个未接电话,脑袋都快要炸了,但她身上这些痕迹一两天内是绝对消不了的,要是被萧筱发现了免不了会质问。
想了一会,她只能硬着头皮,拨了萧筱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