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留有阴气,造成伤口的东西必定不干净,我觉得还是多看一看比较好,那东西已经占了血气,无法善了了。
在等医生的时候方父大着胆子在那人身上摸了摸,还真让他找到了身份证,有村民认识,确认了这人的身份,是这村里的人,还和方家有点九曲十八弯的亲戚关系,只不过他们一家十几年前就搬去县里了,怎么无缘无故又回来了呢?
村里的医生提着一个急救箱匆忙赶来,为那人的双手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看了看脸上的伤口后说道,“脸上的伤口面积太大,长时间暴露有感染风险,建议还是尽快送去县里的医院吧。”
这个点去县里的车也没了,再说了这不年不节的,村里留下来的不是老就是小,方父四下里看了看,视线落到我身上。
“小解啊,”方父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不能行个方便?”
我笑道,“没问题,正好我也要去县城。”
方父连连道谢,招呼了几个年轻人把人抬到我车上,他坐到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伤员的叔叔坐在后座上。
不过半小时就到县里的医院,立刻挂了急诊号,方父将人送进去,我在急诊室的大厅里等着,如果那东西要作祟的话,医院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很快那人的情况稳定下来,整张脸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黑色的阴气在白色纱布衬托下更加明显。
方父和这人的叔叔去交医药费了,我扫了一眼急诊科病房,墙角里有几个小鬼瑟瑟发抖的看着我,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靠在墙上等着。
方父两人办理完住院手续后过来,方父再次感谢我,让我回去休息,我看这两人一脸疲惫,说道,“我是年轻人,今晚我来看着吧,你们去找个宾馆休息一下,明天联系他的家人来换我。”
“这……”
方父十分过意不去,最后才拗不过离开。
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按理说急诊科应该越到深夜越忙,耳边的嘈杂声却越来越小,温度也开始变低,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墙角的小鬼也不见了。
旁边的病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我回头,昏迷的那人直挺挺的坐起来,露在外面的双眼漆黑一片。
那人死死盯着我,尖细阴狠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能动?”
这声音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唰唰唰后退三步,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别管,你是干嘛的,何必下手这么狠呢?”
“哈哈哈!”
那人笑起来,让我有一种面对岳不群的感觉,笑完以后他说道,“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本座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开恩了。”
归魂剑在手,正好它已经把周围的人都定住,我也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恐慌,一剑挥过去。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那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松躲开剑气,手掌带着破空声砍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练家子,我侧身躲开这一下,趁势把左手里的天雷符贴到后背上,噼啪一声,空气中传来焦糊味。
“呵呵呵……”
那人嚣张的笑道,“这人可是肉体凡胎,你再多来几道雷符只怕他就要归西了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天雷符会伤到肉体,那我就换一个,炼狱真火符如利剑一般飞出去,正中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