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穆清直接找到了县衙的厨房,也要多亏了县衙里的条件好,这才会有这么多油,不然普通的人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油。
虽然只是猪油,但也一样的油。
穆清搬着油和柴火过来,也是分了几趟的,俩人先是查探了一下,确定书房周边没有睡人,这才在书房摆上了柴火,且都淋了油。
书房里面,全是木制家具,点了火,又浇了油,里外一起烧起来,房间的火势一下就涨了起来。
穆清和浅浅趁着还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快速逃出县衙,一路便就将最后拿出来的两袋银子朝着各家扔了进去。
窗户开的扔窗户里,窗户没开的,跳上房梁,直接扔下去。
在他们分银子的时候,县衙书房的方向就已经火光冲天,一般吵闹救火的声音,似乎县衙里所有的人都起来了。
浅浅和穆清对视一眼,眼里布满了笑意,他们此次出行颇丰,不单拿回了虎皮,还劫出这么多银子,最重要的是县太爷收受贿赂的证据也拿到了手。
对于县衙的热闹,镇上的人家还未完全察觉,许多人还都在睡梦中。
浅浅和穆清银子一空,便又去藏银的地方搬银子,几次来回,偶有失手,也会打到屋下的人。
天还未亮,里面又是一片漆黑,浅浅揭开瓦片,也不知道下面的是大厅还是卧室,倒有不小心直接砸到睡梦中人的情况。
最后一趟,穆清和浅浅的银子分得差不多的时候,浅浅清点了麻袋里的银子,仰着小脸对穆清说:“我这五千两就不洒出去了,留着救我大哥用!”
“好!”
穆清想了想,手中的银子也没有动了。
浅浅不解的看着他,“怎么?”
“我这些留给村长……”
“可……”
浅浅话没有说完,县衙火光太大,又加上之前被浅浅打到的几人,此时周边的人差不多都起来了。
穆清和浅浅俩人站在路中间,听到不少人惊叫:“啊!银子,是银子啊……”
浅浅眉宇一皱,下意识的张嘴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县衙失火,县太爷被抢劫一空啊!”
说完,她又紧接着穆清说:“我们快走!”
穆清跟着浅浅快速离开大街,这时候城门还没有开,他们也回不去,只得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待着。
穆清低声问:“你刚才做什么?”
“提醒他们小心银财,不这么说,他们怎么会把银子都藏起来,到时候县太爷知道了,肯定要挨家挨户的要银行。”浅浅皱起眉,也是以防万一。
毕竟县太爷在这里可是最大的,他一声下命要征税,难道这些平民百姓还能不给吗?
县太爷是当地的父母官,想要在百姓身上捞银子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不能让县太爷清楚这些百姓身上有银子。
再说了,镇上这么多户人家,他们也不一定每家都给了银子,到时候真的弄巧成拙了,不是苦了那些没有得过银子的人家吗?
“也是!”穆清附和。
他觉得浅浅想事情十分的周全,做出的许多决定,他都没有反驳的理由,便是像今日的事情,他原本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但是刚才离开的一瞬间,听到百姓接二连三的欢呼声,他突然觉得他们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给了很多人快乐。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以前也没有体会过。
浅浅目光一垂,看到穆清手中的包袱,有些不赞同的问:“你刚才打算把这些银子给村长吗?”
穆清不解的看着浅浅,察觉到她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点点头。
浅浅皱着眉说:“这样不好吧!这么多银子给村长?”
穆清没有什么概念,看着麻袋里还剩的银子,浅浅是瞄过的,起码还有二千两银子。
她拿了这五千两银子,倒不是她贪心,而是她觉得这份银子该是县太爷出,当初若不是县太爷过于贪财,大郎也不会卖身。
他们言家更不是为了凑五千两救出大郎。
所以她拿这五千两,拿得心安理得,可是村长平白得了这二千多两,若是少的话,也好。
就当是他们孝顺的,可是这么多的数目,他们介绍不了出处,而且一晚没有回去,镇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时候事情闹开了,他们俩或者一身本领,能够逃过,可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怎么办?
浅浅给穆清分析了这个道理,他倒是十分受教。
“继续派送出去吗?”
浅浅很高兴穆清能听进他的话,立即笑吟吟的表示说:“是啊!我们送给一些更有需要的人,毕竟村长的日子过得很好,以后若真有不如意了,我们再自己帮他一把就是了!”
穆清听浅浅这样一说,更觉得他说得是对的!像他以前也经常给村长送猎物,但是村长总是拒绝,让他拿去赚银子,存媳妇本,只有村长的媳妇,却还嫌他送得少。
俩人走出去,发现天还未亮,街上竟然已经有不少人了,显然都是出来看热闹的。甚至还能听到不少人兴灾乐祸的说县太爷这是报应,但却没有听到再有人说天上掉银子的事情了。
穆清和浅浅怕被人发现,都是挑了角落走,却没想到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胡同的最深处,几个孩子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一身脏乱,一看便知道是小叫花子。
他们刚走近,其中一个孩子便十分警醒的睁开了眼,瞪着穆清和浅浅,戒备的问:“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