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顾鹤一开口直接拆了贺云屺的台。
他确实没有那么矫情,以前简单的伤口根本就不会理会。反正会自己长好的,如果是太深的伤口他直接找个小诊所包扎,再去药店买几粒消炎药吃就好了,哪像现在像个少爷一样兴师动众,说实在的他还挺不自在的。
“......”
江医生欲哭无泪。
身后的人跟着心惊肉跳的。
祖宗,求求你,别说了,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是有人看着心疼。
江医生夹在中间,看着那位目光沉静,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完成了他此生最煎熬的包扎,碰不得疼不得,堪比最金贵易碎的水晶玻璃得好生护着,十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硬生生包扎了半个小时。
贺云屺直接打电话预约了明天更专业骨科医生的过来复诊,然后直接开始训人毫不避讳。
那气压沉得可怕,毕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出事,这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
贺云屺的声音不大,周围无人敢应,气氛沉默且骇人,他的眼底里渐渐涌起一层风暴。
顾鹤不敢反抗,贺云屺那宽大粗砺的手掌抚过他细嫩的脖颈,最终停留在锁骨处摩挲,然后留下一抹殷红。
“你们就是这样糊弄我的?”微怒的语调微微上扬,森冷的目光落顾鹤的身上。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听着他训斥,他们都放轻了呼吸不敢吭声。
“才几天就伤成这样?”
“如果今天换做是我出事了,是不是得等着脑-浆被-爆三天还没有人来帮我收-尸?”
迎面而发的压迫感让无意间对上他眸子的人慌张地躲避视线,生怕下一秒狂躁迁怒那自己开刀,只能垂着头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失职,单纯是那几个坏学生可能事情没有那么大,让贺云屺生气的是竟然让那些杂碎缠上顾鹤,生意场上的刀光剑影已经开始拙劣到要对他的人下手了吗?
杂碎,顾名思义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蛆虫在阴沟里干的那档子事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总是来阴的,和赵鹏泰勾搭在一起的都不是好东西。
赵鹏泰有一批马来西亚的货到了想打开g市的市场,买不通海关直接分批空运,抽成百分之二十,掌控g市的经济命脉不单单是市内金融市场的开发,坐吃山空的道理他懂。所以兔狡三窟直接打通邻省的路线,只要有风吹草动就直接暗线转移。
这个丁叔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洞的关键钥匙。
丁叔主要负责亚太市场,手伸得够长,在泰国主要经营两家娱乐小公司,以出产模特为主,主打人-妖市场,警方怀疑还涉嫌拐卖儿童人口却迟迟找不到证据。
“我这里,不养废物。”
当事人双腿并拢,手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十分拘谨,尽可能的压缩自己的存在感。虽然说家务事不关自己的事,但是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让这些人无辜的挨骂,心里很过意不去。
还是站起来慢慢地靠近贺云屺,扯了扯他的衣摆, 僵着脸说,“七爷,是我的错。”和他们没有关系。
感动!还没有人敢打断七爷的,嫂子真是个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