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紫痕,撑起身体轻轻吻了上去,“对不起,宝宝。”
没有回应。
似乎,一旦过了临界点,一切都变质了。
*
顾鹤身体恢复后就回到学校,回归了以前正常的生活,监视还在继续,但也很懂分寸。
七爷,嫂子把花送给他们班的女生了。
七爷,东西他扔了。
七爷,蛋糕被喂流浪猫了。
七爷……手表……说送我了……
七爷,车钥匙被扔进湖里了,还说,您再送来就全给砸了。
来报告的许纪川实在是手抖啊,同时也满是惋惜,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这么贵的礼物,好像不用钱似的,流水般送过去,小嫂子毁起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偏偏报告过去了那位爷也不当回事,这多没面子啊,七爷拉下脸来追人,偏偏有人不买账,七爷......是不是有啥癖好啊。
想着想着许纪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妈的,他知道那么多会不会被灭口啊。
贺云屺阴沉沉的气压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这几天开会都是死气沉沉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阎王爷,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地。
贺云屺边听着会议,短信来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地点开,看着手机里那边汇报着小狐狸的动向,这次估计是真惹毛了。
小宝贝心里憋着火呢。
七爷,嫂子和那位同学去北郊的墓园了。
突然,他的心里扬起一阵不安。
让谢隽去跟着。
好嘞。
谢隽:七爷,嫂子要准备打架了......
“谁tm又去惹他了?”
贺云屺搁在桌面上的手骤然收紧,紧实的肌肉表面鼓出愤怒的青筋,下一秒道:“散会。”
「……」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是发生了什么吗?哪家要遭殃了?
深秋的风开始暴露了初冬的寒,天空还飘着细雨。
程梓暮没有撑伞,沉默地望着眼前的墓碑,墓碑上是一男一女的遗照,也是结婚照。
“爸妈,对不起,好久没来看那你们了。”
风好大,卷着四周的尘土飞扬,还吹进眼睛里,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嗓子眼发堵。
一把黑伞越过他的头顶,为他遮去了飘散的细雨。
顾鹤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连帽衫,配上休闲裤和白球鞋,清澈的眸子望着墓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