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暮总是会在生活的小事上不经意地帮助他,提醒他,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照顾他。
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一种关心,渐渐的他也学着接受着这种陌生的感情,是程梓暮教会了他朋友是互相帮助。
朋友?
程梓暮一直觉得这小孩儿总是太自我封闭了,有时候做事总是一根筋,说实在的这种性子最容易吃亏,可偏偏又坦率得可爱,又或许两个人都是同病相怜,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照顾些。
“那他、”
顾鹤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说要追我,给他个机会。”
程梓暮没想到堂堂的贺七爷竟然会以这种纯情的方式追人。
他有些咂舌,“我还以为他会......用强的那套。”
额,确实,不过都用完了,各取所需。
程梓暮想,如果不是用强的那也大概会是甩钱那套。毕竟像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喜欢圈养金丝雀也不足为奇。
前些日子他还和卞瑾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风声。虽然也担心顾鹤,但他不知道该站在什么角度,毕竟自己也一团糟。
不过看见顾鹤的状态时感觉好像也不是很糟糕。直到那次实验室发生爆炸,他也隐隐猜到了他和七爷之间似乎并不简单。
顾鹤,不是那种充满了年轻人的生机与活力,是神秘又有魅力的,会让人平生出一股征服欲。尤其是那张脸更容易蛊惑人心,很难让人不沦陷。
“那你?”顾鹤知道他是不会八卦的,大家都点到为止。
“那就麻烦你了,小鹤。”程梓暮对他勾唇微微笑着,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射进来,柔柔的暖意笼罩着他,似乎开启了新生。
卞瑾然,你低估了我绝情的程度了。
顾鹤知道他是同意了,还没来得说话,心脏猛地一抽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疼了?最近有吃药吗?”程梓暮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事,缓缓就好了。”顾鹤白着脸。
“七爷知道吗?”
顾鹤摇摇头,他不知道那人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或许也离知道不远了。
程梓暮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小鹤,我知道你还在接受李教授的试验,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和七爷、”
“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况且已经到这步了。”
如果告诉贺云屺,那换来的是什么?对他的更加怜悯的施舍?
抱歉,他不需要。
程梓暮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顾鹤一直是积极的,他比自己勇敢多了。
“那你带药了吗?”
顾鹤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瓶子上的标签已经被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