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没有回答,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硬邦邦地道:“你吃不吃?”
不吃拉倒,他上楼睡觉。
贺云屺忍着笑安抚道:“吃,谢谢宝贝。”
顾鹤没理他,起身去了厨房。
没过一会厨房里传来了一股香味,本来没多饿的贺云屺愣是把他煮的都吃完了。
俗话说,温饱思那什么欲。
顾鹤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安分,瞪着动手动脚的人,脸色红得快滴血,偏偏现在焦急的呵斥着他,“贺云屺,你是不是装醉?”
「砰」的一声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相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困了,宝贝,我们去睡觉。”
“......”
他就知道这家伙是装的!
“宝贝不睡吗?那我们来运动运动消消食?”对方的语气带着蛊惑,沉着声音说荤话。
顾鹤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揍,贺云屺忍着笑去抓住他的手,宽大的手掌把他的拳头包在手里,低声求饶不闹了。
“闭嘴,睡觉。”
顾鹤浑身都僵硬尴尬,声音瓮瓮的,心脏笨拙地加速跳动几下之后就平静了下来。
只是被这么一番折腾,他的睡意好像都被挥散了。
顾鹤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这次的他是完全清醒的。直到后面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才慢慢地挪开腰间的那只胳膊,想从贺云屺的怀里挣脱出来。
脱下了西装的贺云屺没有平时那么凌厉的气势,睫毛投下一排淡淡的影子,连带着平日里凌厉的棱角都柔和了几分。
以前他真的不习惯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但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会让人变得不再像自己。
然而在他才刚把胳膊抬起来一点的时候,那胳膊又猛地一紧,死死地按住了他。
兴许是沾着酒劲儿,贺云屺没有了其他动作。
顾鹤在黑暗中松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尽量不靠近他,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兽-性大发。
黑暗中的贺云屺嘴角微微一扬,倒也随他去了。反正一个翻身就能顺理成章地把小山包搂进怀里。
再强大的人也逃不过宿醉带来的不适。
顾鹤依旧是早起,平时贺云屺为了配合他也会和他同步,今天破天荒的赖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床边,伸手去探了一下那人的体温,免得说是死在他床上的,这他妈让他上哪说理去?
结果下一秒手就被抓住了。
“......”
“嗯?宝贝你都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你......有哪不舒服吗?”
“有啊。”
顾鹤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果然。
“生理现象,老婆帮忙解决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