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这次他的声音又高了些。
“嗯?怎么了宝贝,小腿又疼了?”说着贺云屺就伸手准备起帮他揉。
“不是。”顾鹤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鼻梁抵着鼻梁,他还闭着眼,和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
五官偏冷硬,睡觉放松的姿态让他立体的五官突出的冷峻更加清晰。
“你还没洗澡。”
顾鹤被他温热的鼻息喷红了脸,他们真的靠得太近了。
“洗过了,太臭了,洗了才回来的。”
估计是灯光太刺眼了,贺云屺蹭了蹭顾鹤的头发,说了句老婆,关灯。
兴许是睡懵了,有点鼻音,声音含含糊糊的。
顾鹤反手在床头摸索,轻触开关。
那人的呼吸绵绵,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
顾鹤轻轻地叹了口气,想把人推开。可是那边留的位置又不够,会滚下床底的吧。
那就让他抱一会儿吧,抱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这个点早就超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儿了,耳旁是贺云屺沉稳搏动的心跳声,一下复一下的心跳直直地撞进他心窝。
不一会儿他也阖上眼,平缓起伏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和另一到呼吸交缠。
「睡梦中」的贺云屺勾动唇角,小狐狸还是容易心软的小狐狸,温柔地拍抚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
“嗯?什么?酒吧?”谢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许纪川的一通电话吵醒。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接闲杂电话是要扣钱的!”谢隽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国内才才早上十点半。
“现在这么早哪有酒吧开着的啊。”
“哦,忘了你在国外了。”许纪川奄奄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怎么跟个豪门弃妇似的?”谢隽乐了,贱贱问他——“分手啦?”
“你怎么敏感的跟个中年妇女似的。”许纪川的别名小辣椒可不是白叫的,你冲他你就呛死你。
“等着,哥回去就给你撑腰。”
过了好一会儿许纪川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哦,那我去接机。”
然后许纪川给他转发一条卫健委的通知和推一个群,由于近期流感严重,调查各位接种疫苗的情况,接种的的请在群里回复「已接种」,没接种的尽快去接种。
谢隽睡眼朦胧摸索着打字 ,然后闷头睡了过去。
结果群里的整齐队形就因为他的加入炸开了锅。
谢隽:已绝种
许纪川:......怎么比我还想不开。
结果他回去的时候,某位说要信誓旦旦来接机的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