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额前细碎的黑发垂下来半遮住了眸子,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遍体发凉,“是我发的短信......但是是他自己去的。”
但间接犯罪和直接杀人没有本质的区别。
然后他又仰起头,勾起了嘴角诡异地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你们之间也不过如此。”
“主人,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凭什么?”说这话时宋知礼双目含泪,目龇欲裂。
“我们之间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贺云屺戴着白手套的手捏紧了他的下巴,「咔」的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宋知礼的下巴被活生生脱臼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人,口水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他慌张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窘态,可是没有用,浑身的器官好像都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
“还有,我从来就不是你的主人。”
贺云屺脱下了沾上了宋知礼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手套,身边的人立马为他准备了酒精湿巾消毒。
一副崭新的手套再重新戴上。
宋知礼的眼睛锁着那双被丢弃的手套,眼神中有怨戾、凶狠又脆弱。
下一秒他手上那枚同款戒指就被拔了出来。
“不要!”
“叮。”戒指碰撞到钢化玻璃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清晰。
这是他很不容易才找到的同款……贺云屺的眼里真的是一点沙都容不下。
“不介意,我家小孩儿倔,让他自己闯闯……”贺云屺带着笑意的声音朦朦胧胧传了过来。
那种温声软语,是他在梦里也梦不到的。
涉世未深的小孩……顾鹤。
处理完了宋知礼的事情,谢隽接到pure的电话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有人想嫁祸栽赃。
人是找到了,在会所的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
“怎么着?跑我这儿来打野食?”
那人闻声吓得手抖,手上的东西也随着颤抖的动作散落一地。
谢隽皱起着眉头拿脚踩碎了地上的药瓶,声音立刻冷下了几分,“你敢把这种脏东西往七爷的场子带?”
“谢……谢哥,误会……误会……”他一边淌着冷汗赔笑摇头,一边仓皇又狼狈地想捡起地上的东西。
然后被人像拎着的垃圾似的拎走。
等他解决完这些事情终于有空坐下来抽根烟,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一双崭新的球鞋出现在他面前。
谢隽熟练的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身上还穿着训练服,显然是刚刚训练回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