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松纳闷了,刚才那情形,自己分明没把这活阎王给认出来,那他为什么要主动在自己跟前暴露身份呢?
傅凉枭看着杜程松,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让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王爷请说。”
“跟你合作的这位姑娘,她是本王要护的人,往后不管是秘方也好,药材生意也罢,本王希望杜三爷能拿出良心来做生意,否则你要敢钻空子黑了她,本王便让你提前回家颐养天年。”
杜程松脸色有些僵,什么叫做他黑了杜姑娘,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奸商?
再则,活阎王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来,要不是他魔怔了,就是自己在幻听。
“草民不知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杜程松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草民与那位姑娘总的不过谈了两笔生意而已,草民敢摸着良心说,每一笔生意给她的都是高价。”
“那就再好不过了。”傅凉枭神色淡漠,转身要走。
杜程松突然道:“王爷既然有话警告草民,那么草民也有句话送给王爷。”
傅凉枭没回头,耳朵里却听得真切。
杜程松说:“杜姑娘的未婚夫婿是阿福,不是楚亲王。”
这是在提醒傅凉枭,早晚有一天他的身份会暴露,到那个时候,这天下再没有阿福,也就意味着杜晓瑜再没有未婚夫婿,他们俩的关系终将决裂。
傅凉枭冷笑一声,“阿福也好,阿贵也罢,她的未婚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最后只能成为本王的女人。”
杜程松捏了捏拳,心说这混蛋王爷府上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竟然还连如此单纯的乡下小姑娘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可惜他不是那姑娘的父亲,否则他就算奈何不了楚王,也要想法子膈应膈应他。
傅凉枭眸光清冽,老狐狸,你以为这一世,本王还会允许你将她许配给别的男人吗?
一番言语上的较量之后,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前一后回了宅子。
杜晓瑜刚好从水房出来见到这一幕,笑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俩出去做什么?”
“没什么。”杜程松道:“堂屋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杜晓瑜不疑有他,指了指外面,高兴地看向杜程松,“三爷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雪一定会停的,果然停了,明早估计路面都通了,得,您也不必担心走不了了,房间已经安排好,您就安心歇着吧,明天吃了早饭再走。”
杜程松点点头,满心感激的同时又有些惋惜,多好的姑娘,竟然会被这么一头饿狼给盯上。
他倒是很想提醒一下她,可惜那饿狼太过凶残,说不得到时候还会把自己撕得渣都不剩。
再说了,活阎王在杜姑娘跟前装小绵羊的时候,那乖巧的样子,连他都给骗了,更何况是单纯不谙世事的杜姑娘呢,怕是早就被活阎王披在外面的那层绵羊皮给荼毒至深,回不了头了。
想到此,杜程松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杜晓瑜觉得奇怪,“雪停了,再不用担心走不了了,三爷为何还叹气呢?”
杜程松勉强笑笑,“没事,不过是想着京城还有一堆让人头疼的事情要处理,一时喟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