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寻半天未果之后,寝室的气氛达到了冰点。
此时的王舒婷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到底是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
短暂的纠结后,王舒婷一锤定音: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假使她承认了,那么这辈子的前途也就毁于一旦了;可是如果找不到的话,闹到校长那里,事态会更加严重。
想到这儿,王舒婷的心中便一阵惋惜,看来这笔钱自己是不能成功拿去给母亲交医药费了。
可是该如何不被大家发现这笔钱如何找到的呢?
现在那些钱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王舒婷的袜子里。
所幸的是,这双袜子,现在她并没有穿在脚上,而是静静地被压在枕头底下。
如果要是直接拿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那么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吧。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此时的王舒婷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也不再慌张。
深吸一口气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悄咪咪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床前,一把掀开了。枕头,大叫一声:
“啊!怎么可能?”这声惊呼中带了太多惊慌失措的情绪,成功的将大家要注意里都拉了过去。
“怎么了舒婷?”
只见王舒婷颤抖着双手将袜子扔到了地上。
之后,眼尖的刘梦茹“哇”的一下叫了出来。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发现这个袜子的不同之处。
这袜子与平时人们所穿的在材质上并无二致。可不同之处在于,袜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塞得鼓鼓囊囊的,像极了偷吃大米的小仓鼠。
“你们都站那儿别动!让我来!”
听到宿管阿姨的那饱含威严的声音后,大家均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但每个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宿管阿姨的身上。
只见她郑重地走过去,拿起了那只被塞满人民币的袜子。之后,将手伸了进去,仔仔细细地开始往外掏东西。
一张,两张,三张……
不一会儿。那1500块钱便都从这只袜子中被掏了出来。
“说吧,谁的袜子!这钱怎么会在袜子里!”
不一会儿,王舒婷唯唯诺诺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是我的袜子,我也不知道钱怎么会……跑到袜子里去了。”
声音细弱蚊蝇,其中暗含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心虚。
“你袜子里怎么会塞着叶静姝的钱?而且一股脑的1500块钱都在这儿?”
“说!是不是你自己往里面塞的?”
宿管阿姨的眼神像捕到猎物的雄鹰一般,犀利又冷酷。王舒婷从小一直都是被父母呵护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
此刻,她整个人都被吓蒙了,萎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假如自己承认了,那一辈子也就完了。
找回一丝理智后,王舒婷当即拒绝道:
“不!肯定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老师,您想,如果真的是我往里面塞钱的话,那我为什么又当众翻出来给大家看?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罢,又咬咬牙,哽咽道:
“肯定是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故意将钱塞进去,冤枉我,嫉妒我跟静姝平时的关系好。她看不惯我们的友情,所以才使了这么恶毒的计谋!”
说罢,强行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与平时比别无二致。
王舒婷的样子很快便取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
果然,顺着王舒婷的思路往下走,不少人都猜测这袜子里的钱是刘梦茹才进去的。
毕竟众所周知,刘梦茹与叶静姝都关系一直都不甚美妙。
并且前段时间刘梦茹在学校傍大款之后,又将人踢开的这件事在学校里沸反盈天。
一时间,刘梦茹贪财,寡情的形象深入人心。
这样,王舒婷便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洗清了嫌疑,一瞬间将刘梦茹变成了全寝室的众矢之的。
“呵呵,刘梦茹,你又搞什么幺蛾子?才安生几天呢,又要找我们家静姝麻烦?”
“是啊,你前段时间不是傍大款的吗,还缺这点儿钱?是不是把你家小奶狗踢了之后手头又紧了?”
不顾刘梦茹铁青的脸色,室友继续开了口:
“不碍事,反正你傍大款也傍习惯了。流水的大款,铁打的梦如嘛!”
“这个走了不碍事,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嘛……”
这些刻薄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刀刀割着刘梦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