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虎一狗开始对吵。
“别吵别吵。”李竹挨个抚摸安抚。
一虎一狗终于相安无事。
李竹没事就在自己的领地上转悠。
“这儿栽上果树,什么桃树李树杏树梨树樱桃树葡萄树凡是能栽的全部种上;再种些花,月季玫瑰牡丹菊花,能活的全部种上;再在洼地里挖个池塘,种荷花养鱼……”李竹在心时默默规划着,准备过完年就开始付诸行动。
李竹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准备当个地主婆。而孙掌柜那边此时已陷入了巨大的焦灼。
因为他的厨子再怎么做也做不出李竹做的那个味道;因为那些熟客怨声载道,不但抱怨东西贵还抱怨味道不正宗。客人越来越少,即便他降了两次价,点锅子的人还是少。
“你们这些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做不出那个味道,回去给我好好琢磨琢磨,东家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孙掌柜瞪着眼睛对几个厨子大吼大叫。
众人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过了一会儿,厨子甲跑过来说道:“掌柜的,那个山泉水用完了。”
孙掌柜的眼一横:“用完了赶紧让人去挑啊。”
厨子甲:“那可是大青山的山顶,那么高,光走路就得几个时辰。”
孙掌柜暗暗骂李竹,怎么想个方子也这么刁钻。
又过了一会儿,厨子乙跑过来说道:“掌柜的,北屋山的雪水也用光了。您看……”
孙掌柜眼皮乱跳,喝道:“滚滚,要雪水,自己想办法去弄。”
“掌柜的……”
“掌柜的……”
不停地有人来找,因为李竹给配好的料已经用完了,他们自己要配的话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时上哪找去。
孙掌柜的一看那方子,什么青龙潭边的野芫荽,什么芦苇荡深处的细虾细鱼,什么碧月洞顶的野菜……
“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孙掌柜的头都大了。
不按方子做,做不出那个味道。更可怕的是,即便千辛万苦凑出了那么多东西,还是做不出那个味道。
几天后,忍无可忍的孙掌柜带着一帮厨子和伙计,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李竹。
李竹早就料到他会来,好暇以整地说道:“孙掌柜,我早就说过了,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人做出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你说过你们吴家酒楼能人多,肯定没有问题。”
孙掌柜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不过,他到底是个老油条,很快就接道:“李姑娘,咱话不能那么说,我花了整整三百两就买这么个玩意,东家骂我,食客骂我,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李竹笑吟吟地看着孙掌柜,十分干脆地说道:“若是我,要么不买,要么买了自认倒霉。毕竟谁也没逼着你买。你说你按我的方子做不出想道的味道,那我问你,假如一个客人买了一件好看的衣裳却穿不出想要的样子他该怎么办?劝衣裳不好?可是别人穿上却很好看。”
李竹顿了顿,说道:“他只能怨自己的那张脸,那个身板。”
孙掌柜冷着脸说道:“那么李姑娘是打定主意想抵赖喽?”
说完这句,孙掌柜又阴测测的威胁道:“李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东家很生气,你想想后果。”
他看出李竹似乎有些动摇,又追加一句:“我们的二公子身子养好,正要出来活动活动,要不是东家拦住他,哈哈……”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李竹似乎真被吓住了,态度也软和下来,就说道:“那这样吧,我家里还存了一些东西,我再仔细做一遍给你们看,如果再学不会,那真跟我无关。”
孙掌柜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李竹又给吴家的几个厨子演示几遍,那几个厨子不错眼地看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把孙掌柜打发离开以后,李竹觉得姓孙的这人得想办法让他滚了。
☆、第68章 借刀杀人
李竹当然知道背后的主谋是吴成名,她也想把这些贱人一锅端了。但她知道,她目前不具备这种实力。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以随心所欲,但还有大姑一家,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先把孙掌柜这种爪牙除掉,然后再一步步除些吴家兄弟。要做这种事人,又不想暴露自己,李竹想的是借力使力。可是眼下,她能借的力不多,跟她家有交情的钱老太爷离开了,陈观不知道在哪里。至于钱家,人家才不会冒着得罪吴成家的风险来帮她这个非亲非故的人。而本县的父母官白进,他与吴成名有勾结不说,单是杨家拒亲和白世杰怀疑她这两件事,说不定会让白家怀恨在家,不落井下石已是难得了。
这么一想,李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家的处境十分不妙。
不急,慢慢来。李竹暗暗告诫自己。再大的困难也会有解决办法。
现在冬月人闲,李大姑和杨云在家,李竹就没什么事。她开始在四处转悠,打听。有时也跟着去县城。暗暗寻找着下手的机会。有时李竹想烦了,就想干脆就仗着空间,将孙掌柜倒个麻袋打死算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李竹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空间有规则,她不可以仗着这个金手指,为所欲为。里面说得很清楚,罪大恶极的该死之人,她杀掉并无影响,但对于孙掌柜的这种,是属于小恶不断,大恶没作的人。他罪不至死。所以,李竹只能惩罚他,而不能直接从肉体上消灭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竹经过几日的打听得知,孙掌柜不但管着吴家酒楼,还管着附近的吴氏客栈。李竹又让小白发动县城里的狗们帮她打听孙掌柜的消息。
虽然很不齿孙掌柜的为人,但他确实是个勤快人,每天就是在酒楼和客栈里转悠监督伙计干活。李竹化妆成一个卖饼的小男孩子,时不时地在这两处转悠打探消息。
孙掌柜的消息没打探到,李竹却看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这个人约有三十来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长相普通,扔到人堆里也没人注意的那种。而且他的目光十分警觉,周围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即就能引起他的警惕。他随身带着一个包袱,看得很紧,就连吃饭时视线也不曾离开片刻。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李竹暗自猜测。李竹只能在外面或在客栈门口观察跟踪这个人,果不其然,这个人还曾经悄悄会过一个人,李竹躲在空间偷听了一部分谈话。虽然只是其中一部分,但也足够让她震惊了。原来这男子北屋山强盗中的一个,北屋山山高林密,处在两省三县的交界处,处于三不管的地带。李竹也听说过这伙人,他们平常打家劫舍,靠劫掠为生。
不过,他们有一点好处,就是不怎么打劫附近的乡民,专门劫一些大客商之类的人。几年前,三县之一的河谷县县令曾经派兵围剿过,可惜无功而返。之后不久,该县令的小儿子就被人掳走,虽然后来完整无损的被送了回来,并附一封信说,如果再有下次,他们就要请县令的全家上山小住。吓得那县令破了胆,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其他两县的官差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这事。
听两人的对话,这个人负有重要使命下山。可惜两人的警惕性很高,说的话多用暗语。李竹一时猜不出背后的意思。而且她跟了两次就引起了那人的警觉。李竹只好让小灰去。毕竟,有谁会怀疑一只老鼠呢。
小灰吱吱叫了一声,找了个鼠洞哧溜一声钻了进去。李竹就在那洞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小灰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