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高苒睨了眼微信来电提示名,细眉簇紧,柔荑往下滑动,选择接听。
“苒姐。”电话那头响起巴图热情洋溢的声音。
房间里,齐毅大喇喇坐在凳子上,两条长腿散开,嘴角叼烟,端得一派桀骜不在乎。
“有事?”
“这……”巴图只得按照之前齐毅嘱咐,“那啥,齐哥让我跟您说一声,关于桑桑哥堕马那事,我们查出来了,其实就是……”
“不用了。”高苒冷声拒绝,显然没有兴趣再听一遍,“这件事季言已经告诉过我了,还有其他事情么?”
对于高苒事不关己的冷漠回应,巴图当场愣住,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抬眼求助般看向男人。
齐毅早已站起身,一把夺过巴图手机,“苒苒”两字还没叫出口,便听见手机里传出一声温润男音,模模糊糊在说“苒苒,纸巾”。
高苒见季言不小心打翻粥碗,便将手机开了免提搁在床头柜,拿过Sh巾纸给他擦拭温热粥渍。
“苒苒,我真没用,住几天院就成了废人,吃个饭还得你伺候我。”
男人几句自嘲讪笑话语,清清楚楚透过手机话筒传到齐毅耳膜,他攥着手机,只觉浑身血Ye轰一声窜涌进大脑,奔腾咆哮。
“你在哪里?”几乎是咬着牙根问出这句话。
高苒忙碌的双手僵住,对于听到齐毅声音,有点意外但也没太惊讶。
自她回北京,巴图就常给她发一些消息,今天早上还给她发了草原彩虹的照片。
她听格根嫂说过,在草原见到彩虹是一种吉兆,为此对于在蒙古没有看到雨后彩虹,她还觉得有点小失落。
也知道这些消息肯定都是齐毅让巴图发给她。
“你在哪里?”男人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已经能听出分明怒意。
高苒抿唇,按掉免提拿起手机搁在耳畔,如秋日湖泊般平静,“我来医院看望病人,你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