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几个汉子将儿马绑上车,吉日格勒方跑过来唤他。
一路上,其他人都选择骑马,倒只有齐毅和格根叔选择坐车。
将儿马送去别家交换,除却马匹本身不开心外,其他人倒是兴致盎然,特别是男人,谁不喜欢换新老婆呢。
到了地方,齐毅懒散坐在车里,手里仍握着那把牛角弓,隔着车窗玻璃,见对方家斑点儿马咆哮如雷,四蹄凌空,抓了又逃,几个攥着套马杆的汉子站在一旁,都无济于事。
格根叔过来敲窗玻璃,示意他下去帮忙。
齐毅跃下车,只是m0了m0马前额,给它喂了一把谷草,过了几分钟,斑点马便乖乖垂下头,流着眼泪跟他走了。
临走前,他又瞥了眼马厩,见自己带来的儿马仍是拼命挣扎,企图自杀。
蓦然想起来从小父亲教他的成语“牝马之贞”,说是母马这辈子只会忠于一头公马,忠贞不二。
其实不止母马,公马亦是。
“齐哥……”
不顾吉日格勒在身后呼天唤地的叫喊,男人拎着弓沉步朝马厩走去,气势凌厉,肌r0U紧绷。
最后在格根叔黑如锅底的脸sE中,齐毅叫停了这场换马行动。
公马都知道舍不得自己老婆孩子,更何况人呢?
齐毅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鄙视,他老婆都跑了,可他却没有勇气离开内蒙去找她。
这样的他,甚至连一匹公马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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