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不知在驿站休息多少回了,怎的还是这般不能适应?
难不成临时带上的这么个照料起居的小厮最后面还要靠自己照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朱锦没理他,这厮要是吐了正好直接把人赶下马车,到了花洲再买个新的随从,省不少麻烦。
于是继续低头把玩随手雕着的木雕机关。以前朱锦便对这些机甲事物颇感兴趣,如今却没想到这玩意是这一路上唯一的消遣了。现下只盼着快点到目的地,否则真会闷Si在路上。
朱锦平日里管教其实并不算严,与府中那些下人大部分暗卫除外的对话都有些随意,有时候他们说话肆无忌惮一些她都懒得理会,心情好了还同他们调笑几句,因而这些人平常说话都被她惯的没大没小的。尤其是b较亲近的几人。
只有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必须绝对的忠心。
因为朱锦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和利用。只要对她无二心,朱锦可以许他们一生的荣华富贵;而一旦有了什么不轨的心思,事后再怎么弥补,她也不可能轻饶。
昨日那人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还有赵弦……那个饮马河一战中戏耍了她的琴师!
再次想到赵弦,朱锦忍不住牙痒痒,也不知此人现在何处。等办完了此躺差事,她定然要回趟北疆,寻找那人!
手中雕好的鹏鸟栩栩如生,朱锦手中用力,“吧嗒”一声,鸟儿的翅膀断裂,成了只残鸟。
……
三日后,一行人抵达花洲城。
这是江南水乡最出名的一处地方,云雾袅袅,绿波粼粼,乍一看正有种如画美感。街边小贩络绎不绝,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朱锦很多竟没在都城见到过。
b之都城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朱锦到花洲后的第一印象。
这令朱锦不由暗自琢磨老后可以长久定居于此,既不用苦恼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亦可多见识见识江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