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长相不俗,衣着华贵的公子正坐在赌桌边铺着软垫儿的长椅上,身边还搂着一小美人,听见此话,抬头看了朱锦一眼,颇有些不屑地挑了挑嘴角:“京城为官又如何,说得这么不清不楚,莫非是官职太小,便拿所谓京城来唬弄咱们?”
“对啊,”周遭人明悟:“你若真是京城为官,来这儿做什么?近日可没听说京城有官视察。”
朱锦微微眯起眼,看向坐在长椅上的那人。
王致在一旁苦笑了下,介绍道:“这是澧洲刺史陈大人家中的长子,陈儒义陈公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选择以王致做切入点还真是选对了。朱锦笑,面上并未对此人方才的无礼尴尬或者是不满,拱手道:“在下久闻陈公子大名,如今得见,确实风采过人。”
对方却毫不理会,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赌桌:“马P谁不会拍?”
朱锦收起笑,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对方复又瞧了朱锦一眼,笑:“敢不敢过来同本少爷赌上一局?若是你赢了,本少爷便承认你有在此同我们共享此地的资格。”
朱锦站在原地,心中只道对方果真同传言一般倨傲无礼。
不过自己是否有那个资格,用得着这么一介小小刺史之子决定?
“不敢吗?”陈儒义讽刺道,周遭人纷纷起哄。
朱锦无意戳穿对方激将的意图,神sE间做出不甘的神态,快步地走上了赌桌。
自朱锦十五岁起,便时常混迹于各种赌馆,北地的,京城的,且从来没有在赌桌上输过。论玩乐,还真没有人能玩得过她。
长乐赌馆最大的包间名不虚传,凡赌博,一应是豪赌,这么几轮下来,朱锦赚得的银子,竟快赶上某些人一年的俸禄。来之前她便费了一番心思,打听清楚了各人喜好,因而在她看来,他们就是一帮智力发育不全的小鬼,此番混迹下来,莫说开始的审视和玩味,他们见她目光都带上了佩服和新奇。
朱锦也顺利地同他们称兄道弟了起来,其间自然包括那出言不逊的陈儒义。
“方才陈某多有得罪,还望萧姑娘见谅,不想萧姑娘这骰子玩得可真是一首的出神入化,可否教教陈某?”陈儒义推开方才一直服侍在他身侧的小美人,兴致B0B0地看着朱锦。
见鱼儿几乎要上钩,朱锦不甚明显地g了g嘴角。
傍晚时分,花月楼大堂内。
“来萧姑娘,咱俩g了这一杯!”陈儒义给朱锦倒了第三杯酒,一派公子哥的纨绔劲。
朱锦径直端过酒杯一口饮尽,豪爽之态引得周遭人纷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