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外人看来我的思维方式很奇怪,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心里的不舒服更多的是针对里瑟尔森,他后来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都没接。
对于莱希斯特,我没再生气,但是对他也多了一些防备的心里。我先是喊来了玛丽和我们同住,虽然莱希斯特要是真的想要乱来,玛丽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用。但是比起就我和莱希斯特两个人共处一室,玛丽的存在还是让我更安心了一些。
我穿得也比之前更严实了。我爱穿睡裙多于睡衣睡裤,我之前还仗着是冬天,穿着加厚的睡裙不穿胸罩就在家里乱逛,现在则是穿着睡衣睡裤从里到外一件不少。在自己卧室里的时候该锁门锁门,晚上睡觉前还要拿一把椅子顶着放门,以免莱希斯特再半夜三更地闯进来。
莱希斯特见我如此防备,又再三向我保证了好几次。但他在我这里毫无信用可言,他见我不信,也就随我了。
不过,他找到了新的讨好我的方法,那就是帮我改毕业论文的语法错误。就从他那声情并茂写的5000字小黄文,就能看出他的写作功底比我这个留学生要好很多。
不过没几天,我们俩就按照原先计划那样,动身前往里瑟尔森所说的庄园。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专机,12座的飞机上除了机组人员只有我和莱希斯特,我厚着脸皮让漂亮的空姐帮我照了几张照片。莱希斯特在这方面还挺有风度,没有嘲笑我的没见识,还建议我尝试了一下飞机上的香槟和奶酪。我虽然吃不出好坏,但是很认真地记下了它们的味道。
到了目的地,我们又坐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行驶到了一个半岛上,终于在某一个弯道后从荒山野岭开到了一望无垠的海边。
我打开车窗,咸湿温暖的海风吹进车内,“这里圣诞节会下雪吗?”
“你想看雪?”莱希斯特抓住我被风吹到他脸上的发梢,“那老头子选错地方了。”
“这里也很好。”
我兴奋地看着公路两边。一边是冷色的大海,一边是暖色的小镇。这里的海和加勒比海不同,不是那种晶莹的蓝,而是带着些灰色调,浪花撞击礁石时会泛起大片的白色水花。小镇依山而建,所有建筑物都被涂成了颜色,缤纷但又和谐,几乎每家都种着颜色鲜艳的花朵。
我们沿着公路朝着山里开去,直到周围人烟再次变得稀少,车终于开到了庄园前。巨大的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轿车缓缓驶入。
这个庄园和我想象中的庄园真的一摸一样。整个庄园望不到边,一边是森林,一边是悬崖峭壁,悬崖下面就是翻滚着的大海。庄园里有宽敞的车道,车道两边是修剪平整的草地,看似散乱但又富有美感的或大或小的造景,伫立在地势最高点的古堡,甚至还有闲庭阔步的马。
马?等等!
我看见一匹全身漆黑,毛发飘逸,俊美无比的马在草坪上散步。
“那是亚瑟,弗里斯马。”莱希斯特让司机停下车,“想下去看看吗?”
我们俩下了车,莱希斯特叫了一声亚瑟的名字,亚瑟停住了脚步,像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这边,随即突然撒开了腿跑了过来。
它嘶鸣一声停在了莱希斯特身边,不断用头蹭着他的脸,还玩闹似的咬住他的头发再松开。
“冷静点,伙计!”莱希斯特嫌弃地将亚瑟的脑袋推远了一些,“它是我亲手接生的,和我感情不错,我们好久没见了。要摸摸看吗?”
我点点头。
莱希斯特拍拍亚瑟的脖子,亚瑟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将脑袋伸了过来。我伸出手刚要碰到亚瑟的时候,它突然打了个响鼻,我吓得将手收了回去。
亚瑟突然就咧开了嘴。
“它在笑吗?”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笑得又蠢又贱的马。
莱希斯特小声地呵斥了一句,亚瑟不服气地拿头拱得他一个趔趄,然后踱步到我身边,张口衔住了我的发尾。
我拽着自己的头发和亚瑟拔河,“看来它不怎么喜欢我。”
“喜欢的。”莱希斯特帮我从亚瑟嘴里夺回我的头发,我可怜的发梢上沾满了亚瑟的口水,“就是它的性格是比较恶劣。”
“物似其主。”我小声地用中文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