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似的，李珍妮倔强得默不作声起来。
埃米尔这会倒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国家，也到处是这里一个家、那里一个家的，我说得对吗？”
男人的用词造句虽然简单，但表达的意思完全是李珍妮能听懂的，甚至还可以联想到相关事例。
确实，就连她爸这种普通男人，在离婚之前就有两个家了。
“可那是犯法的……”李珍妮没有底气了。
“没领证，法律管不了，这一点全世界都一样，”男人说，“你们国家的男人都很聪明，总是通过不领证来规避责任，不像我们中东国的汉子那样负责，我们至少会为每个爱人提供平等的生活保障。”
男生的话似乎能自圆其说，但李珍妮还是无法认可，她继续争辩道：“不公平的！况且我们的女人大都可以养活自己！我有工作！”
埃米尔挑挑眉，一脸不置可否，但大腿肌肉收紧后带着她身体上下起伏的频率却像是胜利者的姿态一般，让李珍妮感到自己是个被高深长者悉心教导的懵懂小屁孩。
“放开我。”她平静地说。
李珍妮讨厌这种被藐视的感觉。
“你并不讨厌我。”埃米尔更是把两条手臂都环绕上了她软乎乎的腰身，将小人儿禁锢在了自己身前，像是恋人间的亲昵互动一样，“不是吗？”
“你不是坏人。”当然也算不上好人。
后半句李珍妮没说出口，她没必要告诉对方自己对这整个诡异空间内生理男性的好坏划分，不过只是比谁更不烂而已。
这时，她看到绿植屏风上闪过几个不是工作人员的身影，再一次想到了外面的奇异景象，瞬间感觉周围的窸窣声又被放大了，杯碗碰撞声、呻吟声和肉与肉拍打的声音……
嘈杂的环境使李珍妮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让她意识到与一个外国人争论这种事真的很傻，是既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证明什么。
“刚刚那个人说的游戏是什么？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又想到男人说的奇怪话，李珍妮小心翼翼地询问，“不……出不去……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带你出去……”男人顿了顿，“但基于保密原则，所有人都得成为共犯。”
“共犯？”李珍妮疑惑。
“门口有人检查，如果你没有和人发生关系，就不允许离开。”埃米尔没有提‘窝囊费’的事，继续讲解道：“当然，我也一样。所以我猜……这里应该到处都是监控。”
“啊！？”
李珍妮再一次震惊地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天花板也不像其他公共场合那样挂满了监控，她对男人的这个猜测存疑：“不……不会吧……”
这时又有侍者走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带盖托盘。
李珍妮和埃米尔停止了交谈，一言不发地看着来人帮他们上菜。
“这是您的第一道菜，请享用。”他没有将盖子揭开，放下盘子后就退出去了。
两张脸对着一个盘子面面相觑，李珍妮望着盘盖上反射出的变形的自己，诡异感再次油然而生。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空穴来风，并且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在埃米尔利落地揭盖行动中，李珍妮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内容物。
大大的圆形餐盘中间，放着一颗小小的四方避孕套。
既荒诞，又合理。
眼镜男的礼物，可以确定就是被陈德那个老逼登操过的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