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
“这个有明显的橘子味。”根据前一个答案的风格,顾霜枝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很可能叫‘烈日下的长兴岛’。”
“……你是认真的?”阮清言已然藏不住清朗笑意,特别是这姑娘坚定的颔首肯定,更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我猜中了没?”
他忍着笑声,遗憾地告诉她:“没猜中,不过我觉得你取的名字更好。”
“那答案是什么?”
“背叛的恋人。”
“……”
两人同时无语。
“再试这个。”阮清言见到个有意思的,拿给她闻。
“有点涩涩的玫瑰香。”顾霜枝觉得自己怎么都猜不到,干脆脑洞大开,“我猜叫黑□□人节。”
“又错了。”他早有预料,笑着揭晓道,“在阳台上抽烟的女作家。”
果不其然,这个答案一出现,顾霜枝立刻就不高兴了:“靠,不玩了!我这辈子也猜不中啊。”
他喜欢看她骤然抿直的唇线,像个输了游戏后怀揣着小情绪的孩子,让人没来由得想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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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们不玩了。”
前方响起他清澈细腻的声线,伴随而来的是脑袋上温柔的抚摸。
阮清言摸了摸她柔软的中长发,熟悉的动作更像是在安慰灰弭,“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顾霜枝憋红了脸,下意识点点头。
跟着阮清言离开前,感觉他在收银台驻足片刻。
顾霜枝听到店员小妹礼貌的话语:“欢迎下次光临。”
“你买了什么?”
“回家作业。”阮清言把一个小小的纸袋放到她手心里,“最后一题,拿回去慢慢猜,不准场外求助。”
“……”
“猜对有奖。”他轻声笑道。
年轻的店员应声投来惊羡的目光。
顾霜枝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送姑娘礼物说成布置作业的,许致晟还说他没谈过恋爱?
她却觉得,这人分明是撩妹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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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闻了太多种香味,一来到商场中庭,顾霜枝就深吸了一口长气,又缓缓吐出。
倏地,突兀的窒息感紧紧包围住气管,乃至于整个胸口都又闷又沉,难以呼吸。
她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另一只手扶着印满广告的柱子,脚下有些不稳。
“你怎么了?”阮清言发现了她不对劲的举动,俯身下来扶住她,“小枝,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他慌错的声音重重叠叠,在顾霜枝的脑袋里不断撞击着,又变得越来越空灵。
身子愈发沉重,她紧攥着阮清言的手,想和他说话,却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声来。
他好像在说什么话,很着急,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顾霜枝感觉身体被瞬间抬高,坠入个温暖结实的地方,飘飘荡荡似地,连意识却也渐渐模糊起来。
再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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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的时候,顾霜枝闻到冰凉的消毒水味,脸上戴着氧气罩。
有那么短暂的空白,她忘了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在医院里。
耳畔首先响起顾然的声音:“小枝醒了。”
接着是顾妈妈快步上前的询问:“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吗?”
顾霜枝艰难地点了点头,又问:“阮清言呢?”
“嘿……”顾妈妈对边上的人说,“瞧瞧咱家这姑娘,刚醒来第一句就是要找男朋友。”
“我在。”阮清言一直守在她边上,被点名后立刻往前倾去,向来温柔的声音变得忧心忡忡,“还难受么?”
“不难受。”她轻轻摇头,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怎么了?”
“过敏性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