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反,那个白衣的男人看着那些不知道瞬间涌入他脑海的影像,却似乎越来越无话可说,时时怀疑,步步后退,气势大降,手中抵着赤炎魔尊喉咙的长*枪,力道也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等到这四句话语问完,那白衣男人心神动荡几乎不知身处何处,赤炎魔尊却即将完全的从地上站起,再立于世。
“哐啷.......”
“哐啷.......”
“哐啷.......”
就在赤炎魔尊即将完全站起来的同时,他身上束缚着他的白色锁链晃动的越发快速,仔细观察,那锁链上面竟然开始出现丝丝裂纹,整个锁链也变得越加虚幻透明。
如果此刻,有人抬头望天,就能发现,明明该是烈日当空之时,此地却突然黑风乍起,红月突现。
“明坤,收心。”
就在那弯红月越发明显,锁链越发虚幻之时,从半空之中又突然传出一声惊喝。
那声音直达心底,如同黑夜惊雷,只是瞬间,就“叫”醒了那个气势大减白衣男人。
声音落下,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老人。那老人从半空显出身形以后,似乎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了那位被锁链加身的赤炎魔尊一眼。
“你刚刚所说,皆是虚幻,全部都是为了让本座放松心神!”
那白衣男人也并不是简单之辈,被喝醒以后,微微晃头,面露怒意,神情一下子变得坚定无比,再不犹豫,说话之间,一枪冲着那个赤炎魔尊就扎了下去。
这一枪,寒光乍现,锐不可当,如同蛟龙出世,直接将那一身黑衣,满身锁链的男人扎的血流如注,狼狈不堪,只苦苦坚持数秒,就再度矮下_身去。
霎时间,红月减退,黑云消散,就连那已经变得更加透明的锁链也如同“重获新生”裂纹全消,再度恢复了凝实。
但是与这一切相反的,那个赤炎魔尊似乎依旧没有将这些放在眼中。
他微微躬身,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那对他来说有点刺目的太阳,又低头不屑的轻瞥了那人老头一眼,就那样带着一处足以致命的伤口,又坐在了地上,微微歪了歪脑袋,打了个哈欠,任凭鲜血从脖颈流出,对着那个白衣男人相当没有诚意的笑了笑:“啊,被你发现了呀。”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无聊所做出的游戏。
那白衣男人收回长*枪,眉头紧皱,看着这位魔尊的表情,神色却突然变的一下子不再那么确定了,微微抿唇,带了几分迟疑。
只是这白衣男人心中略有迟疑,他旁边的那位老头却不会,那老头不仅仅自己不会迟疑,也绝对不允许那个白衣男人露出这样的迟疑之色。
于是那老头看见这白衣男人的神色,眉头一皱,又是一声厉呵:“明乾,别中了这孽种的奸计。”
“是,师尊。”
那位叫做明乾的男人似乎极其听那老头的话,虽然不知他心中究竟如何想,但见他还是迅速回答了老头的话,狠狠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再度开口询问了他前面刚刚出现时候的问题:“我再问一次,百年之期已到,明坤你可知罪?”
只是这次他不等赤炎魔尊回答,就再度说了下去:“你当初犯下滔天大罪,本座看在你我同门,才给了你百年时间思过,如今,百年已过,若你仍然再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说道最后,白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上杀气翻涌,再不见前面一丝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