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封禹从面碗里抬头,看了眼被重重关上的门,悻悻的『揉』了『揉』鼻尖。
宛皊关着门,气冲冲的在床边坐着,封禹的话实在是太,太流氓了,她不太想理他,直到半个小时后,她听到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宛皊才猛地一下站起来,封禹他不会走了吧。
想到这儿,她嗖地一下打开门,视线快速的扫遍这个屋子,没有看到人。宛皊莫名的失落,虽然这一年和封禹的关系很亲密,可是关于留宿这件事从来没有,可现在他走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她保证,只有一粒米大小的一点点,没有更多了。
宛皊踢啦着拖鞋,朝厨房走去,经过沙发的时候,又听到安稳的呼吸,平静又可靠,快走几步绕到沙发前面,封禹侧躺在沙发上,一直手压在头顶,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青『色』。
宛皊的心跳恢复正常,不受控制的笑了笑,调高了客厅的空调,又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毛』毯。
当天晚上,宛皊躺在床上,掀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窗户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辗转难眠,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躺在沙发上的封禹睁开了眼,他稍稍偏了偏头,看向窗外,视线又落到紧闭的卧室上。
思索了下,他轻声轻脚的放慢步子,朝着主卧过去,扭动门把,眼神又变得乌压压的,小姑娘居然反锁了门。
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冷静自持的封禹看着房门,足足愣了一刻钟,他轻嗤了下,从衣裳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轻轻的转开了门。
宛皊睡觉时候,会给床头留一盏晕白的灯光,光影绰约,宛皊睡觉的姿势向来很乖,她规规矩矩的躺着,双手合十,牢牢的压在被角上。
长发倾散开,宛若瀑布一样,铺在两侧,更加衬着宛皊肤『色』雪白,如玉若月,樱唇微微翘着,封禹的呼吸渐渐沉重,他又想到了临睡前哪一个那一幕,嫩嫩的粉唇,上面沾染着点点牛『奶』白。
封禹缓缓的坐在了床边,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后来渐渐向下,渐渐向下,落在了唯一的颜『色』上。喘气声明显粗重,忍了一会儿,他慢慢的伸出了手,先是从脸颊开始,渐渐落到那一抹红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揉』了『揉』,捏了捏。
又『揉』了『揉』,又捏了捏。
“嗯~”宛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迷』糊着伸出了手,在空气中拍了几下。
封禹的手猛然一僵,他又抬起头看她,宛皊的鼻头嗡动着,轻轻的皱了皱眉。
第11章
半响过去了,封禹最终忍不住,含上她的唇,封禹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掀开眼皮,看了某人半响,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细细研磨。
“嘤,”鼻头的东西越来越堵,宛皊的眉头高高抬起,伸出胳膊朝着前面挥了挥。
这一挥,也就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么硬,好像……,还有唇,这么软的东西……,宛若惊醒般,她瞬间睁大了眼。
“呜呜,呜。”唇被人全方位的堵着,宛皊一时间发不出声。她伸出手,在某人的臂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意犹未尽。
封禹抬起了头,眸光不明,轻轻的『舔』一下唇角。
堵着自己呼吸的那个人离开了,宛皊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愕然的望着他。
“你,你”她捂着唇,既惊且怒的瞪圆眼睛,惊慌的看着封禹,朝着床头缩了缩。
封禹的指尖柔柔的擦过自己的唇角,看着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姑娘,神情里的复杂一闪而过,又温柔的伸出了手,拉下她捂着自己的唇的手心,“宛宛,这样不容易呼吸。”
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宛皊不太敢动,轻轻的任他摆动,紧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
封禹又帮她捏了捏被角,“乖,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声音太温和,像是四月里的晨风,宛皊眨巴眨巴眼睛,在面颊处落上一副阴影,封禹的喉结动了动,又俯身,吻上她的眼睑。
“晚安。”封禹在她耳边道。
卧室又安静了一会儿。
宛皊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对刚刚的一切产生了莫大的不解。
又过了一会儿,她拍了拍头,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封禹诡异莫测,唇角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宛皊手指不自觉的『摸』上唇角。
又过了一会儿,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自我疑『惑』,是不是她记忆出错了,卧室的大门根本没有锁,来人是真的封禹。
纠结半天后,她用被子紧紧的盖住了脑袋。开始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番茄卫视。
“宛宛,你在想什么?”编剧赵一看着魂不守舍的宛皊,好奇道。
捧着茶杯发了大半个小时的呆的宛皊下意识回答,“封禹。”
赵一没有听清楚,“什么呀。”
宛皊把水杯搁在一边,又重重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啦,你叫我什么,哦,是录节目了吗,我们过去。”
赵一看着匆匆忙忙的宛皊,狐疑一笑,又跟上去,“我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做菜的时候小心点,别切到手了。”
“放心啦,我是老江湖。”
节目录制中。
“陈师傅,你放糖也是为了提选吗。”宛皊指着油锅里的鱼。
封禹喜欢吃鱼,看到锅里的鱼,宛皊不自觉想起了他的口味,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直到现在,她都一脸茫然,昨天晚上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黄粱一梦。
但她在床上纠结了一早上,不敢起床,害怕见到封禹,没成想纠结半天出门后,等着自己的却是一张字条。
他已经上班了。也不知道他几点离开的,吃了早饭没。
她当时在沙发上呆呆的坐了很久,握着他留下的字条,封禹是么么温和的男生,怎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咄咄『逼』人,危险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