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邺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会拐弯抹角。风光霁月的温润辛公子,还像是新婚时候那般,不懂章法地黏上来,“蔓蔓,今晚等你好久了,家人的互相陪伴,你得多分点给我。”
“g多大的人了,陪伴也不是这样吧?”顾迎蔓被推到床褥之上,还没怎样呢,辛邺覆上来,跻身而入。
沦陷间,顾迎蔓想起了什么,“你猜猜我最近在小区里遇到了谁?”
“谁?”辛邺应声,顺势抬手,将金丝边眼镜摘下放在床头。
“一些早就隐退的大咖,不愧是明星,瞧着跟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你也跟二十多的差不多。”辛邺这话不假,不提顾迎蔓,他自己保养得也相当不错。
辛邺是中医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到了这般年纪,清隽之余,多了分成熟的风度翩翩,有不少小姑娘自发地捱过来,可他洁身自好,没事的时候就爱围着顾迎蔓跑,有时候空闲了干脆窝在家里,丝毫没给其他人机会。
“这附近住的明星确实多。”辛邺略有些不爽,重了一记后,他又强调,“你也克制点儿,上次你和女儿讨论,我看她双眼发光。论我说,她日后就算是领回来一个天仙,不管帅成什么样,只要是圈里的,都别想进我辛家的大门。”
顾迎蔓笑笑,“你执念还真是深。”
末了,她柳眉倒竖,“你刚刚说什么,让我克制点儿?”
辛邺连忙改口,“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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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这般,二楼倒也步了些微的后尘。
辛葵放下托盘后,再次抬手摁下灯光按钮。
亮堂的光瞬间在视野范围内充斥。
贺云沂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坐起来了,额前细碎的发略有些凌乱。
他手肘往后撑在床上,清落的骨骼勾出落拓的姿态。
就这么望着她。
辛葵心虚得要命,刚才慌乱间,她好像还踩了他一脚。
“你要不要喝点儿酒酿?”辛葵指了指放置在桌上的托盘,“还是桂花味儿的呢。”
听着辛葵嗓音里几乎快要逸出来的讨好,贺云沂“冷酷无比”地拒绝了,“不用,你自己喝。”
“哎呀,消消气,消消气,刚刚就是纯属意外。”辛葵说着往床边走,“而且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今天没有意外,你也不会出现在我房间嘛。”
辛葵说起理来,简直是一套套的。
走到一半,她倏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后退几步,利落地返回,又将门锁上。
不轻不重的落锁声传来,辛葵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好险好刺激.........”
三步作两步又回到床褥之上的时候,她扑到贺云沂面前,左摸摸右摸摸,“我刚刚踩到你了,还疼不?”
“你说呢。”贺云沂捞过她的细胳膊,霎时就将人带入了怀里。
“好啦,刚刚我还主动给你了一个亲亲,我们之间扯平了。”说着,她还笑起来。
辛葵话语至此,又想起刚刚她在和顾迎蔓虚与委蛇之时,那个倏然而起的落地声。
要是再大声点.........就瞒不住了!她还没和贺云沂计较这个呢,够大方了吧。
“扯平?”贺云沂目光凝在她身上,“你知道你刚才亲到哪儿了?”
辛葵长睫微颤,看着他这般神情,心中戚戚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亲到哪儿了?”
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细想,但目测总不该差太多。
论及锁定目标略有偏移这回事儿,应该不会太夸张吧?
还没等她琢磨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贺云沂亲自给出了答案。
“亲我喉结。”他顿顿,双眼微眯,“辛葵,你能耐了啊?”
被这样的语气直呼其名,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就是傻子也能感受到某些濒临。
辛葵想逃,被人如法炮制地,像今天之前那般,锁在了床褥之上。
贺云沂压着,也在她那儿吮了下。
小姑娘眼神涣散开,更加软了。
“.........你怎么老来?”相比较之前的欲哭无泪,辛葵此刻的语气堪称地动山摇后的无言。
“我说了,我只是休息一下。”贺云沂的唇落在她皙白细长的颈子那儿,带着点儿力道,轻轻地印吮,手下的动作未停,掀起她睡衣的下摆,覆着拢了上去。
而后,不知今宵何时的辛葵,听到贺云沂在她耳畔缓缓开口,“刚刚听你说刺激,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更刺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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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沂走了。
走之前说的一番话倒是好听,什么宝贝晚安,什么之后再见。
她统统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