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带着魏槐在观里七拐八拐,这凌云观表面上看起来不过芝麻大点占地,内里却另有乾坤,大得出奇。
他们终于在一扇刻有太极图的门前停下。
“师叔,师父就在里面等您。”道童恭敬的站在一侧。
魏槐在门上叩了两下,不等里面应答,直接推门进入。
门内只见檀木桌上供着一座袅袅升起轻烟的香炉,而香炉的前方,端坐着一个鹤发鸡皮的道士,对于魏槐的到来他似乎早有准备。
一时间堂内陷入静默。
过了片刻, 魏槐似笑非笑开口:“几年不见,陆‘师兄’的道观甚是红火啊。”
陆归部缓缓起身,向魏槐深深鞠了一躬:“当时因您在观中进出频繁,我不得已只得想出此法掩人耳目,望您恕罪。”
魏槐走进内堂:“你真是跟你师父一摸一样,连道歉的姿势都一样。”她非常自然的坐在上座黄梨木椅上,看到陆归部仍保持着赔罪的姿势,叹了一口气,“你是要我去扶你起来吗?”
陆归部这才缓缓直起身,但是并未在另一边坐下。
“那您这次回到观中,所谓何事呢?”
“这得问你啊,陆归部。”收回盯在陆归部身上的眼神,魏槐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晚辈不知您的来意。”看着不动如山的道长,魏槐骤然抬起眼皮,。
“陆前,我以为你是很清楚我的脾气的。”魏槐叫出了陆归部的俗名,“凌云观的安稳,把你的脑子都磨掉了吗?”她的声音骤然变大,不待陆归部反应过来,魏槐翻手拿出一枚铜钱,扔在地上。
陆归部看到铜钱表情骤然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面如金纸。
“这可不是你们观里保管的那一枚,但里面的关押的东西是一样的。”魏槐仍然怒气勃发,“你不如呆会去看看你看仓库的徒弟是不是都死绝了?”
“知道我是在哪里发现它的吗?嗯?”魏槐越说越气,站起身逼近陆归部,“我把它从两个孩子手腕里抽出来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