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没有理会谛听的调侃,把毯子裹紧,慢腾腾走进后院,准备回卧室补眠。
刚刚进警局之前她就已经困的有些恍惚,没有在生人面前露怯的习惯让她硬撑着表面上不动声色。
应付个张山还是绰绰有余。
魏槐极不愿意在外面留宿,倒也不是她挑剔环境,被叶程拖在酒店呆一晚上还在他车上能睡一小会都是破了大例,现在回到家,自然是睡的天崩地裂都不会起来。
谛听搬着厚厚几本账本,在柜台前坐了下来,他准备帮魏槐理理账。
别看魏槐大大咧咧的,记账的字体异常娟秀,非常清晰地记录货物售出时间,买主和价钱,上面的记载的物件个个名贵异常,这账本要是有一本流到外人手里,都会给魏槐带来麻烦。
谛听看着这些名目,脸上没一点惊讶,魏槐手上有好东西他都是有数的,他也不是貔貅,一点不馋。
他们这种神兽自天地初开就存于世间,再珍贵的,所谓的古董,可能都是他当时看不上的一个茶杯而已。
翻着翻着,就接近了傍晚。
谛听又翻一页,眉骤然收紧。
泛黄的纸上,并没有记载古董的名字和价钱,而是单单是年份和名字。
这些名字都还不一般,犰狳,跂踵,第一行就是赫赫有名的凶兽,梼杌。
因为年代久远,字体的墨迹颜色都极浅,唯独只有“梼杌”的名字被一遍遍描过,黑得发亮,年份上还有明显被水濡湿的痕迹。
谛听蹙眉想了想,片刻后恍然大悟,叹息一声,眼里也多了一些复杂,他继续翻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