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成这样,饶是既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儿也听出了女人的不悦,但为了那把剑,于是出身高贵,从未撒过谎的天族殿下脑筋狂转,而后眼光一闪冷着张脸默然道:“是我那殿中的小仙娥告诉我的!”
第一次撒谎便能撒到这般面不改色正气凛然,天下只他一人。
又是那个小仙娥!
六笙深吸口气,睁开眼,慈祥和蔼的笑道:“为师相信徒弟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既然你两次都提到了这博学多才的小仙娥,那不如改日将她介绍给为师,让为师见识见识她的风采,如此,我便立刻将这把剑送与你做认师礼,怎样?”
望着那把浑身赤黑,剑身上纹满熔浆纹路的凛然长剑,既白毫无愧色,毫不犹豫道:“好!明日我便将她带到师父面前!”
六笙满意的笑了,将剑递给他,抬手抚上男人细软的发顶:“乖徒儿~”
女人的手纤长柔嫩,饱满欲滴的指腹透过墨发划过头皮,温凉的温度酥的既白来不及细赏手中这把剑,便浑身酥麻一颤,如遭电击般,整个身子连带魂魄都被震得荡漾起来。
他有洁癖,平日里再干净整洁的女人他都不愿接触,唯有六笙,他总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股疯狂渴望想与她接触,但理智告诉他:那人是他的师傅,自己不可以无视世俗对她动手动脚。
可如今是这人先‘动手’的,他安静享受应该不会错的。
“唔~”既白桃眸微眯,低声呻吟,那华丽嗓音性感引诱如闺房小猫儿娇声细喘,让人心惊脸红。
听到那声极其毛骨悚然的呻吟后,六笙如遭雷劈,迅速将手收了回来,谁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被人拉起,同样覆在了那颗乌黑的脑袋上。
女人看着被擒住的手,精致的嘴角不断抽搐:“为师不想摸了…”
既白目含不满,平日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也柔了下来,如管弦上最撩拨心弦的那根细丝,眯着眼直直盯着六笙无语的凤眸:“但徒儿想被摸。”
“噗!”躲在账台后只露出一双猥琐眼睛的崔二娘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六笙嘴角抽搐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可为师实在不想摸。”
既白享受的眯着眼,反射性问道:“为何?”
说着,擒住那人的手摸得更欢,头上整齐盘好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六笙望着男人松散开来的发,凤眸一闪,淡淡道:“因为你的头皮屑太多。”
男人动作顿时僵住,擒住六笙的手也松开,犹如化石怔在原地。
头皮屑…
意识到女人说的真是头皮屑三字,既白一张俊脸立刻拉长变黑,屏息直视六笙,但对方正无比认真的盯着他的头发看,似乎真的有很多头皮屑的样子。
既白多年从未变过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与女人僵持半天,最终别扭的低声道:“后院有井吗?”
六笙淡定点头,指向后院西北角。
知道井在何处,不及说什么,既白窘迫看了她一眼,连忙向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