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眸光闪了下,脸庞显得有些冷硬:“我知道。”所以你才会一次次的以那种毫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态度以身试险。
“这黑水晶下有机关,只要这黑蛇咬我一口,留下一滴仙血,那这所有的黑蛇便会沾染仙气而死,黑水晶下的机关也会暴露出来,我们便可以找到妄徒。”
既白眼眸依旧平静无波:“找到他,你想做什么。”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他们之间不该有联系才对。
六笙回望着他:“取回二哥的心脏,判断他是否还会对整个地府有威胁,如果有,再次将他送葬。”
听到这番话,既白这才完全安下心来。
不知为何,面对宇城墉与其他男人对六笙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情意,他有绝对的自信不去理会,但唯有面对妄徒,他没有安全感,一是因为两人的过往,而是因为妄徒在他体内留下的鬼气。
他曾试过将其驱逐,但那团鬼气总是挥之不去,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紧绷着他的神经,他认为这鬼气,是妄徒特意在他这里埋下的一个祸根,日后用以离间他与阿笙的祸根,所以他很不安,可他却不想告诉阿笙,他怕她担心。
妄徒修为与她一般精深,若由她驱逐,必定会消耗大半仙气,伤及根本,那时,他虽可以保护她,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一个好强的阿笙这样一个表面冷淡实则十分坚持原则的阿笙,肯定不会接受他的保护,一切事情仍旧会坚持面对。
所以,决不能让她知道。
“我有办法让你不用去涉险。”既白定定看着她。
六笙有些诧异:“你要强行突破这座宫殿?”但这可是鬼族最坚硬的黑水晶,她都不一定可以突破。
既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在阿笙眼里我竟如此没脑子么,我也知道凭我现在的修为无法打掉其中任何一块水晶,我是找到了其他机关。”
这下六笙的表情不叫诧异了,叫呆愣:“你…是说,这里不止一个机关?”
既白看着她这幅呆萌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娇俏白皙的脸蛋,俊美无俦的脸破开一丝暖笑:“阿笙这么倔强,认准一个道理就死不回头,为了保护你,我只能比你多想些了。”
男子的语气像是宠溺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子,六笙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
既白望着她这别样诱人的风情模样,桃眸既爱怜又纠结。
阿笙只想对了一点,妄徒的确是想让她尝一尝他当初在断魂渊的痛苦,因为痛苦有多深他对她的爱便有多深,他想用痛让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最直观认识到他对她的爱是多么深沉,但是同为恋慕六笙之人,既白也知道,这些布置只不过是想让她回忆起两人或痛或快乐的过往,妄徒不会舍得让六笙受一点伤害。
所以,机关绝对在别处。
就在那个最显眼的地方:王椅。
既白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六笙身上缓缓地绕起圈,打量了起来。
六笙被他瞧的疑惑了:“在看什么?机关在我身上?”
没想到既白还真点头了,还在她背后拿下了一个东西。
看着那白皙掌心上的一个活蹦乱跳的一只手大小的小东西,六笙愣了。
“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