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笙不懂他为何扯到太子,后想到什么灵光乍现:“太子的魂魄也被人抽走了?”
樊笼应道:“对,这事也是我从天上一个来我这里看病的神仙嘴里得知的,据说对外保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子是既白父君,他的魂魄应该能把既白的魂魄引诱过去了。”
凤眸冷凝:“他费尽心机,在人间祸害六万性命,惹上六万重因果,还上天取了太子的魂魄,面对众仙的讨伐,只为了小白的一具肉身?他想为仙?”可他应该最讨厌神仙才是,那到底是何目的。
樊笼听她完全不开窍的话,重重叹口气。
一个在情事上傻乎乎的女人,为何会招惹这么两个难搞的男人。
妄徒哪里是贪图那一具仙身,他的鬼身早不知强了神仙多少倍,他自始至终贪图只不过是她的爱罢了。
一个男人的爱,执着病态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灾难。
但。跟小六说她也不懂,三万年前她或许可能相信妄徒对她的是爱,但是三万年后的今天,那人剖他二哥的心,取她男人肉体,如何能再信,这就是小六的思维方式,爱是保护不是伤害,而妄徒一味的伤害她。
“想不通你就别想了,知道他来意不善就好。我现在马上去一趟鬼界,看看有什么异动,然后马上通知你,你先不要打草惊蛇。”
六笙点头:“好…但是,看到小白先告诉他不要急,我会去救他。”
樊笼被逗笑了:“你是他夫人啊还是老娘啊,天天操心不累么,他是你男人,对他有点信心好吧,红蛤蟆不是已经传授他寒幽剑诀了么,那可是三界剑诀里面最霸道的一种,那小子已修炼到第一层,身边的风随时为他所用,单是在身边罩一层风罩,便没人敢靠近他半分,一时无法脱身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且容我先探查一下。”
随后,樊笼便掐断了谈话。
六笙捏着暗下去的黑符,手指发白,后放松,开始盛粥。
端回屋,在既白幸福的一直没法放下的笑容下,六笙喂完了一整碗,方要端走,男人嘴里撒娇般哼唧了声似乎是还要投喂,只不过不知为何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放过了她。
端着木盘出了屋,男人靠坐在床背上。
他舍不得让阿笙一直端着碗喂他,她的手臂那么纤细,会累。
但。想起方才女人心疼的眼神,还有一勺一勺喂他喝粥的场景,幸福的再也掩饰不住,平日里狠厉邪魅的眸子柔光点点。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被她放在心上,宠着爱着,他就像一条困死在她这里的鱼,离不开她这汪冰水了,阿笙,为何你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想到鬼界里某个挣脱勾魂索,正在鬼雾森林修炼的某人,眸子陡然划过邪佞红光。
他不能回来,一旦回来,他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会全部破灭,碎成泡沫,呵,不过也不可能有命回来了,他的血咒还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他以为勾魂索是那么好砍断的么…单凭一把裂炎。
此时,后方李忆安的军帐内,李忆安、林英、铁胆、铁牛宇城墉还有一众已经伏罪的老将,站在西北缩小版的实地观景前。
李忆安打量这些老将的表情:颓唐、懊悔、不安、绝望,却也不乏对生的渴望,特别是太子说了会为功大者求情后,对于暴露蛮夷进攻计划皆持以渴望。
“我先来讲一下现今我们西北军掌握的所有情报:现在已知蛮夷不知以何方法以我第二校练场为中心,以蜘蛛网状方式,在整个西北边关埋下火药,整座边城成了一座随时可能被炸飞的危城,每个人的命都拴在一条线上。”
“我边关处在西北荒漠腹地的一块陆地,四周全是沙,水源都是从百米深的地方挖出来的,条件艰苦,但这些沙也给我们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起码每次蛮夷进攻都要花费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渡过沙漠,如今,火药不知何时埋下,但绝对可以炸毁半个城还有半个城的人,到时我方军力亏损,百里凉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他必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最快速度横渡沙漠,咬准火药爆炸制造的破绽,突破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