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冷冷盯着他,眼眸里刮起寒风:“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跟她留在这里,你是怎样答应我的,你会看好底下的人,怎么,如今阿笙出了事,你还觉得鬼界能帮她?”
妄徒敏感的觉察出一些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想说是鬼界的人把她害成这样的,就算他痛彻心扉也不该这样丧失理智,自从从他们来鬼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一手准备,且连六十六鬼卫都明里暗里分布在他们寝殿周围,警惕殿外来往的一切人,而且除去他指定的人也无人敢靠近这里。
他现在想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人有机会接近他们并害她?这是在质疑他还有鬼卫的能力?!妄徒觉得既白已经气糊涂了。
既白却冷笑,走近他几步,桃眸意有所指盯着他:“我们的孩儿说近日会有人害他母妃,而且你觉得刚才那鬼奴在鬼医说出阿笙随时可能暴毙的时候为何会笑,处理干净你的人,不然以后别见阿笙。”
既白盯着妄徒,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妄徒再次拦住他:“你不能就这样走。”
不明不白的事情不能扔给他,若要审就要两人一起审。
这时媚奴也突然奔上前冲既白跪下:“大人,王上如此挽留,你们便也不要走了。这里有最好的鬼医,贱奴保证,若您留下,贵人贵体定会恢复如初,鬼医大人的医术祭府所有人都交口称赞,而且鬼殿还有无数名贵药材,您回地府也不一定能有鬼界条件好啊,为贵人着想,您就留下吧。”
既白扫了眼这言辞恳切鬼奴,突然对妄徒道:“好一个为陌生人着想的善良鬼奴啊,鬼王我该恭喜你有这样好的鬼奴,竟然敢无视你的命令擅自发言,我该说她目中无人还是你调教无方呢。”
紧接着既白又对媚奴道:“你这么想让我娘子留下,你有何好处。”
媚奴收到妄徒阴晴不定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再细想既白这阴阳怪调的语气,而且身后鬼医也一脸见鬼不敢相信她竟然出言阻拦,顿时知道自己越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鬼奴怎么敢当着鬼王还有两位贵人的面擅自发言。
“贱奴。贱奴是为王上着想。您想,若您抱着身子不佳随时可能有意外的贵人回去,地府之人该会如何议论王上,必定会骂王上招呼不周,更有甚者还会说王上对地府之人心存不满,刻意刻薄,奴。奴不愿看王上名声受损。”
既白冷冷盯着她,心里已经有所确认。
这鬼奴说话时眼珠虽然不乱转,语气也不心虚,说出的话也有道理,但。不要以为他没注意到,她藏在袖口的那东西以及她不停拉袖子的动作。
什么为王上名誉着想,既白压根信都不信,她跟鬼王认识?这样轻浮的说辞骗不过他。
那袖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立刻让她把他们拦下,她。想对他的阿笙做什么,或者说阿笙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她偷摸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搞了小动作。
既白转个身要把六笙放回去,势必要为六笙讨回公道,只是转身的时候粗心,六笙的手滑了下去,底下那跪着的小鬼奴当即摸上了她的手。
既白看到什么,心头顿时一颤:“滚开!”
鬼奴好像不知道在说她,仍旧拉着六笙的手,一脸茫然。
这时妄徒一脚把她踢飞,正好冲着鬼医那个方向,鬼医连忙接住,巨大的待着昊天罡风的一记飞踢让两人口吐鲜血。
“怎么了?”妄徒连忙检查六笙的手,没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然而看既白杀人一样看着那鬼奴的表情,妄徒知道如果既白没看到什么绝不会这样反常,整个人就像护犊子的虎豹一样,威胁敌人。
既白快步将六笙放到床上,连忙顺着六笙手臂输送仙气,仙气在六笙血脉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然而既白在那鬼奴摸上六笙手的时候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他的阿笙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