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遥挑着眉,对她的话将信将疑,道:“没骗我?真的能提前预知,然后只要毁了这里?”
“骗你做什么?”
“你知道么?你有个坏毛病。”
“什么?”
“你一撒谎就会眼睛看着别处,不敢看我。”
“哪有?”青莲立即睁大眼睛看向他,以示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明明有。不然你看着我说话。”玄遥趁势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将脸凑近她。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向她笼罩过来,惊愕之下,她一抬眸便撞进他深遂而浓郁的黑眸里,那里深得犹若她每日修行的潭水,不可见底,直要将她的魂魄吸了进去。
他的嘴唇只差几许便是要亲上来,她
下意识眨了眨眼,心也跟着漏掉了一拍。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唇毫无预示便压了下来。
她呢喃一声:“这里,不行……”
“那你说哪里?”他轻笑,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亲昵地挑逗着。
她连忙念动咒语,二人立即从莲花境界里出来,不巧一下子跌落在她卧房的床榻上。
玄遥顺势半压在她的身上,轻笑一声:“原来你喜欢在这里呀……”
青莲一惊,连忙想要推开他起身,却无奈他的力道之大,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如今的法力时有时无,而且控制起来也不像以前一样得心应手,总是会出差错,谁知这一次施法施得这么尴尬……
“这东西,暂时先放我这。以后,你别再抓那些东西关进来了。少一只,便少一只的危险。”莲花令不知在何时到了他的手中。
见他态度坚决,青莲便也没有反对。这块莲花令对凡人的他来说,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牌。
玄遥手握着莲花令,心里却另有打算。
“东西都收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吧?”她推攘着他,让他起身,可是他的眉眼一挑,却又不知羞地压向她,痞痞地对着她的脸颊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不起。”
“快起来……”她羞赧地别过头,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
“不起。要么你用法术将我打晕。”玄遥有些无赖地锁着她的身体。
就
在她瞪着眼看他之时,他又毫无预示地吻上她的唇,不让她退让。
青莲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别说法术,就连推开他的力气都快没有,浑身软绵绵的,反倒像是她被他施了法似的,全身又软又烫,心口跳得极快。
玄遥特别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本也是想逗着她玩一玩,殊料却是引火自焚,这一吻便是难以收手。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衫全部落地。
他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顺着她的眼眉、脸颊、嘴唇一点一点向下,细腻柔滑的肌肤令他喘息的声音都在颤抖。当彼此结合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生生世世都不愿放开她。
原来人类的情欲是这样,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青莲一直以为亲吻便是情人间彼此最亲密的动作,谁知道还有更叫人害羞的事儿……
她窝在他的怀里,感觉浑身烫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可是他却不让她躲避,挑着她的下颌迫她看向他,唇舌不时地纠缠着她,粘腻着。
“听说凡人夫妻结发么?”
她摇了摇头。
他将他的头发与她的束在一起,打上结,然后用小刀割下,放入原先贴身携带的香囊里,最后放在她的手心里,道:“人间的凡人会在洞房花烛之夜,各自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缠绕结起,作为永结同心的信物。你我便是结发夫妻,生生世世,即便我死
,也不会负你。”
青莲看着手中的香囊,又看看他,若是当初她没有坑害他,或许她已被迫成为他的妃子,但是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会动了七情六欲爱上他。这也是第一次对他心生愧疚的同时,她庆幸自己做错了。可是这样的日子也许只有人间短暂的几十年,待到他这一生走完,回归天庭的时候,是否还能记得今日的誓言呢?
事实证明,她的这份担忧是对的,她与他连人间的几十年都没有走完,很快所有一切便成云烟。
她放弃修行,不再想着能重新拥有法力的那一刻,一心只想做一个像凡人一样的平凡妻子,开始学习曾经她讨厌的织补下厨等等,待到她终于学会的时候,她才发觉很多都变了。
沈君彦也不再是那个她熟知的沈君彦。
他每日依旧会往城里奔波,有时候会两三日不回来,渐渐的,会接连十日,甚至更久。她从来不过问,他到底做些什么。因为她能明白,曾经身为一神之下万神之上的战神,即便是投胎做了凡人,也绝对不会像个山野樵夫一样平凡无奇。
早已习惯寂寞孤独的她,竟然也会像凡人的妻子一样,每日守着门外盼望着他回来。虽然每次回来,他一如既往地黏腻着她,带回来许多稀奇的小玩意儿,说着许多哄她开心的话,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心思何等细腻敏感。
是不是自己的味道,还是别的女人味
道,她岂会不知?
当她利用法术追寻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那个激起她凡人嫉妒之心的千金大小姐赵寒烟。
第二百一十章 宿缘(19)
玄遥正坐在案前看着行军图,赵大小姐端着茶盘向他走去,甜美地笑着,并亲昵地叫道:“夫君,夜深了,该休息了。”。
“夫君”意味着什么,青莲就算再天真再白痴,也能明白。
一阵冰凉的夜风将屋门吹开,檀木雕花的门扉撞在墙壁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惊住屋内的二人。